温热的血液在我舌尖蜿蜒,源源不断,怎么吮都吮不干净。
不等我回答,关暮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就快离开苍山派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般的锯齿,凶悍无比,只要有一滴血的味道叫它们闻到,眨眼间便倾巢而出。南疆常有失足落水的麋鹿,不到半柱香就会被它们啮食的只剩一堆白骨,永沉河底。”
“权力、财富、女人,都能成为那滴血,嗅到它们气味的男人只会比食人鲳更嗜腥,更凶悍,”关暮微醺,他摇着酒壶站起来,眯眼俯视我,“何况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够完全代表以上三种东西的物什,就是炉鼎。”
乌云被晚风吹散,月亮重新把光芒铺在世间的一切事物上。我站起来,趁着月光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把手上和竹篾上的血污刷洗干净。
“纪漉,如果不是担心功法逆施,走火入魔,你早已是我的炉鼎。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