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委屈,好像也不想伤害人,好像又嘴硬。也许明天降临,昨日的忧伤、误解、刻意的伤害、发泄到他人身上的怒气,一切烟消云散。
院子里的女孩勾着脏辫,粉色的眼影渲染在眼睑,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里却暗含冷淡的神色。陆姿翊在白色的T恤外套了件蓝色的印花衬衫,下身是卡其色的工装裤,一边踱步,一边呢喃般演唱着周董的可爱女人。
陆姿翊你总是背过身去,那也别在恍惚之时充满怠倦的爱意,朦胧的眼睛,含糊的话语。刻意表现出无所谓,头也不回,不是洒脱只是逃避而已,逃避已经根植到了心底。
陆姿翊赖在了易鸢的家里,即便易鸢声明她只是凑热闹去的别墅,跟里面的人毫无关系。
易鸢把人拖着进了自己家,洗完澡便去睡了。
酒瓶说胡话,一口一个妈妈啊,呜呜呜什么的,到最后还唱起歌来。
到了黄昏,窗外像是晚秋萧条而昏沉的颜色,陆姿翊睁开朦胧的眼,宿醉的疼痛往上涌,她的睡眠总是很糟糕,有时候梦里奇奇怪怪,眼皮睁开还是黏黏的,睡一觉像更疲惫了一样。
问她住哪儿,她说我不想跟节拍器,问她电话拿出来,她说我出门忘记带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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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易鸢把人拍醒,让她回去。陆姿翊迷迷糊糊地盯着易鸢,摆了摆头,说她想睡觉。直到外面的阳光愈加刺眼,易鸢吃完了午餐,去把人轻轻踢了两脚。
——
易鸢推开她,让她要么滚要么去洗澡。两个疯子。
关门声戛然响起,窗帘被拉上挡住了白昼的光。易鸢临走前把昨晚做好的蛋糕丢进了垃圾桶,草莓被压的陷进了奶油,陆姿翊昏昏沉沉,看着尖端的红色。
电水壶发出聒噪的轰鸣声,水接得太满以至于沸腾地溢出来。直到解脱般的跳动声乍起,陆姿翊看着易鸢从瑜伽垫上起身,兑了冷水缓缓地喝,眼神斜乜着望过来像是睥睨。
陆姿翊唱歌的时候很迷人,比她的性格迷人多了,要是她一直能对自己唱歌就好了。
各种各样的疼痛交织,好像那些情绪都被弱化。总是极端过后再心软,委曲求全,事情翻篇,回到那些不痛不痒的日子。陆安绮坐在顶楼的阳台上,晴天娃娃边飘摇着边朝她笑,好像也算种慰藉。
陆姿翊慢慢凑近,她轻嗅着空气中水仙蔓延的清新香味,银色的鼻环触在柔软的耳,她问陆安绮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像秋天的海棠,那点淡香几乎微不可闻,只有靠近再靠近,深入陷入糅合一体才能触到那抹味道,是吗?
自我欺骗也许可以活得快乐,表达自我也许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