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不过随意找了个地方喝酒,从他口中说出,他倒成了风雅中人?他睨着他:“破军这名听着挺霸气,一说话就文绉绉,你真该改个名。”
观月并不关心,饮一口酒才问:“谁啊?”
观月年少时,最烦修行,最爱的就是在阳春三月里,看杨花絮絮,濛濛飘在空中,他倚在树干上,悠悠品一坛杏花酿,少年不知愁滋味,醉后春光不曾休。
“正是。”破军礼貌问道:“敢问阁下大名?”
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在放水!
本是挑衅的话,观月也没指望他作答。
下了台,观月就气冲
观月几乎同时与破军结婴,没多久便是十方英雄会,他师尊勒令他必须夺得头魁,他很是头疼。
破军“嗯”一声,垂眸看着地面,若有所思。
“我也是师尊起的,他捡到我那天正好月圆,说是观月色正好,就给我随意起了这个名,不过我可没表字。”
观月挠挠头,他倒只顾得上笑别人文绉绉,自己这名也是…
破军过了金丹期,师尊就成天在他耳边念叨,昆仑派出了个天才,逼得他实在无法,只得日日修行结丹,好不容易观月也到了金丹期,谁料这厮又快元婴了?
观月咬牙翻身越下,打量着前人,生得倒是端方俊雅,有几分霁月清风之意,身着一身玄衣道袍,竟比他一身白衣还要仙气飘飘得紧。
破军道:“你若想要,可以自己起一个。”
“无羁,无羁。”
观月在心里呸上一声,暗骂人模狗样。
观月哦了声,不以为然:“那明天见。”
“瑶光?”观月重复了声,冷哼:“果真文人酸气,还兴起表字,与你的剑可是同名?”
观月大笑一声,饮上一口酒:“我?算了吧,我对舞文弄墨不感兴趣。”
“不错,我喜欢。那我便要这两字了!”
头两日没他观月的比赛,倒是听清玄宗的师兄弟说昆仑破君连赢四场,有望得此次魁首。
他言谈也是容止隽逸,端上一杯茶,一饮而尽:“此地春光无限好,道友在此饮酒,想来也是风雅中人,恕在下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道友一杯。”
“正是在下。”
观月听了只想冷笑一声。
破军啜茶,淡笑:“你若是不介意,在下倒可以赠你两字。”
他又散漫问道:“你可知,你明日对手是谁?”
两人第一次见面,实在巧得很。
又说:“你的名字倒是好听极了。”
他撞进一双星河般的眼睛里,愣了两息,不屑道:“你谁啊?我的乐意在哪饮酒便在哪,你管得着吗。”
破军愣了愣,才容色舒展,随之笑道,犹如云开月破:“原来是你。”
他跟着念了两声,露出初见第一个笑,少年人的笑朝气蓬勃,比这漫山春光,更要生机盎然。
他懒洋洋倚在树干上饮酒,忽听树下传来一男声,清清淡淡的,又很好听:“这位道友,现今正值杏花花期,压坏了花便不好,若不嫌弃,便下来同饮一盏茶可好?”
哦,那个他骂了成千上百遍的破军啊。
可不像你。
“我?清玄宗观月。”
破军慢饮一口茶,看他,也跟着笑了声:“你喜欢便好。”
两人相视而座,杏花如雪,一人饮酒,一人啜茶,倒是一番美景。
许久,破军忽然开口,问道:“你想赢吗?”
谁料这人竟恭恭敬敬行一个礼,道:“在下昆仑派破军。”
观月暗骂一声多管闲事,掀开眼皮,往树下一瞥,这也是个春天,杏花开的正盛,树枝尖儿上团团簇簇,有风儿吹过便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像是在下雪,簌簌落了树下人满肩头,人间白头似得。
 观月番外 瑶光瑶光(bl 虐 4000字+)不喜bl慎入,前尘旧事。不太影响主线,为补充故事完整性所写。
破军认真看他几眼,道:“阁下不拘小节,性情洒脱,有风起云涌之势,又潇洒不羁,有诗云:肆意放山水,洒脱无羁縻①。我看无羁两字正合适。”
“噢?”观月忽生了几分兴致:“说来听听。”
破军失笑:“此名乃是师尊所起,我亦有表字瑶光。”
观月瞥他,好笑:“谁不想赢啊。”
师尊发话,若不能在他之前结婴,就再不准他饮酒,观月自不能忤逆师意,又是夜夜苦修,同时在心底暗自记恨下破君,都怪这厮!
懒散归懒散,观月自是天赋异禀,被称为这一代年轻一辈中的天才。
次日在台上,观月对上破军,本想全力一搏,谁料对方几招就输了?
与他同名的是昆仑派破军,手握一柄仙剑瑶光,神气的很。在两人见面之前,观月就屡次听闻他的大名,他师尊亦是以破君为榜样,次次指责他懒惰贪玩,疲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