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不曾告之于她。
（关于归墟的描述摘自百度）
涧疏笑道：“之之，你不必为难，从今往后，我不会妄顾你的意愿逼你，你本想直接将你带去归墟，但我不会这么做了。”
“归墟？”莲之问。
一息犹豫，她还未答。
涧疏摸摸她的头：“是的，魔道无主多年，如今残存魔修皆居于东海归墟境。”
莲之启唇：“那你见的魔修又是…？”
涧疏说：“我明白了。”
他吸一口气，漆黑的眸幽深沉重，对上她的眼睛，答非所问：“之之，若你必须做出选择，在我与仙宗，两者择一，你会选什么？”
“涧疏…”
入怀，这都是我那一缕残魂做不到的。”
但她更无法放下涧疏。
虽然莲之早已猜测一二，他也早已承认，但听他这么真白道来，心如同被重物撞击一下，生出重重惊憾来，他的爱伴随着浓烈的占有欲，几乎将她吞噬。
哪怕此刻，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仍旧有些不能承受。
莲之顿了顿，仙宗有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父亲，师兄弟姐妹，她虽是草木之身，但多年相处，若要割舍，也绝不容易。
归墟传说为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世间大小水域奔流而东，皆汇于此，无止无底，似若深渊。
他神色如常，平静淡然，莲之却无端觉得他在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