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心动的，究竟是我？还是他？”
像在心疼，又像心动，又苦又涩，情难自己。
字字如诛，听得莲之心惊肉跳。
莲之轻轻叫他。
“无尘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小乞丐，我一直以为他是你…直到父亲告诉我，他被送去了无忧谷，而你…被带回了清玄宗。”
“观月是我父亲，即便他对我有所隐瞒，但任就是陪我从小到大的父亲，他给予我关心与爱护，教我术法修行，长极是我师兄，亦如同哥哥一般的存在。”
涧疏低低笑了声，像在自嘲，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万年之前，心中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孤静寂寥。
看啊，他毫不否认他的真面目，他就是心狠手辣，就是十恶不赦，莲之流下眼泪，她也无可救药，听着这些话，胸腔中的那一颗心竟然颤了颤。
“涧疏…”
他的声音藏有几分悲怆，是秋风落叶，寂静凄凉。
他薄唇微诮，似笑非笑看她，笑容也藏不住目光悲伤，感叹道：“我竟不知，我原只是之之的一个误会，我竟也会有做他人替身的那一日啊…”
她哽咽着，看着涧疏，犹豫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向他坦言无尘之事。
他无奈般一笑，手指拭过她微肿的红唇，如同卑微的祈求：“之之，我只想要你，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可我不能，我不能动他们一根一发，我怕之之会怪我，会恨我。”
——————
“或是误以为他的我？”
“为什么？”
涧疏听完，沉默了，许久无言。
她仍不忘断然而愤道：“分明是你在逼我…”
莲之听见他重复一声，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中，眼睛与她相对，他的黑眸中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比认真：“听着，莲之，我不是仁义良善之辈，修得也不是仙宗慈悲大道，我不知如何做一个好人，若我还有一星半点怜悯仁善之心，也全都给了你。之之，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得忍耐得非常辛苦，包括观月长极，每一个亲近你的人，我都如万蚁噬心，恨不能杀之解患。”
“之之真是让我惊喜。”
应该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