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依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
贺瑾冷冷一笑，道：“我还是更喜欢雪娴多些，倒是有点谢谢你不愿意嫁给我了。”
就在贺瑾绞尽脑汁之际，却听程雪娴噗嗤一笑，她道：“逗你玩的，我哪里会不信你。而且程雪依那点把戏太幼稚了，一眼就能看穿。”
程雪依哪里遇见过贺瑾这样的人、这样的做法，脑子一热拎着裙摆就追了上去。
话音刚落，程雪依掩面而泣，跑了。
贺瑾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程雪依，也明白自己这事走错路了，他眼睛都没有动一下，掉转头就要往回走。
但——
贺瑾看向程雪娴，程雪娴也看着他。
 24.把戏
僵持之际，贺瑾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贺瑾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夫君？”
唔，好像有点困难，毕竟小妻子是她妹妹来着。
良久，程雪娴道：“再往前一点，便是程雪依的院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贺瑾：“……我迷路了，你信吗？”
但不记恨归不记恨，不等于她自己撞上来了他还要继续宽容，贺瑾勾唇一笑，眼里净是慢慢的恶意。
那又如何？
……
……
程雪依不敢置信地抬头，男人冷酷却依旧好看到不行的俊脸撞入视线。
他略往前凑，将音量压至只有两人听得见：“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后悔了？”
贺瑾：“……”
程雪娴却问：“刚刚，你们说了些什么？”
贺瑾大大松了一口气，但看着程雪娴的模样，心里又有了点不满。
怎么会……怎么会呢？
但，他不满什么呢？
程雪娴看了看他身后的丫鬟，又看回他，意思不言而喻。
母亲是公主，舅舅是皇帝，从小金尊玉贵谁人能给他委屈受？也就是这次大婚，入了洞房方才知道新娘换了人。按照一般套路，他该记恨程雪依，从此念念不忘……这贱不贱啊，反正贺瑾不贱，既然不想嫁那就算了，他又不是非她不可，他不会恨她的但也不会记着她，从此做路人罢了。
贺瑾端详她半晌，突然道：“我娘和我说过你，说你容貌姝丽、性子活泼，今日一见——”
程雪依的脸霎那间苍白如雪，愈发楚楚可怜了。
贺瑾回头，原本冷酷的神色在见到程雪娴的一瞬转为柔和，这叫将此看得一清二楚的程雪依又被重重一击，她脑子又是一热——
他、他要怎么解释？！！
贺瑾：“……是真的，你信我！”
“原来，也不过如此。”
程雪依苍白的小脸随着贺瑾的话语慢慢回粉变红，直到——
等她好不容易追到了人，气喘吁吁之际，便听见男人清冷的嗓音：“程家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双雪嫩小手颤巍巍地拉了拉贺瑾的袖子，程雪依小声却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后会无期……”
不过也没关系，左右她马上就要离京远嫁了。
贺瑾第一次正眼看程雪依，看这位原本该嫁给自己的程家大小姐。他不得不承认，程雪依的相貌确实要比程雪娴好上一些，也更符合他的审美一些，想来他娘也是因此才选了她。
程雪依一顿，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如此想着她霎时红了眼圈，贝齿轻咬粉唇，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