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
车子却慢下来,停靠在路边。
他见门口有人站着,愣了愣,礼貌笑着和我们说了句抱歉,便侧身走了,大概是去卫生间。
一发不可收拾。
那真是巧。
我转身趴在车窗上,车子开得不算快,凉风打在我脸上,有些冷,意识清醒又模糊,我喃喃自语:“今天是个好日子呢,我好朋友她初恋今天和别的女人订婚。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我朋友为了她初恋,熬了许多年,好不容易能够在一块儿了,那男的身边却有了新欢,我朋友不甘心啊,争了好久,最后心灰意冷离开了;这才一年的光景,我朋友还在舔伤,那男的却要和三儿订婚了。他好兄弟怕我们去砸场子,专门把我们几个聚一块儿,防着我们呢。”
我想我确实是醉了。
我们五个人凑一块儿,喝了些酒,有的没的谈了些天。
包厢里还坐着佳雪和栾秋。
“谢谢啊。”我笑着,报了地址。
我转头去看他,皮肤白皙,五官柔和,眉眼如画。
空气暧昧粘稠。
窗外是风声,车内是沉默。
他愣了愣,复而侵略更甚。
我怀疑这不是我的声音。
我点点头,是好看的。
山北是叶笑开的静吧。
他坐在车里,侧身,启唇:“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扯扯嗓子,笑着调侃:“正说着你呢,大老板怎么百忙之中抽空请我们喝酒?”
我走进,点头,开门,入座,系安全带。
我们找了家酒店。
那人眉清目秀,五官生得真好,用“粉雕玉琢”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巧
待叶笑离开,她淡了调侃的神情,小声说:“我下个月要去小幻那儿一趟,她现在需要人照顾。”
叶笑多少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他是“没良心的王八蛋”苏朝的好兄弟,他笑了笑,站起身来:“我去给你们拿些拼盘。”
桃桃是我的小名。我应声看她,笑嘻嘻道:“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呀。你们先去看小幻吧,我和她说好了,年末再去。你们去时别让叶笑知道...”
“我下个月也打算去,我们一起吧。”连翘说。
叶笑的包厢在走廊尽头的左边,我们快进去时,右边的包厢门开了,传出些男女的笑闹声,我们无意间侧头看过去,见有人转着门把手走出来。
我听见我的声音还在继续:“真替她不值,喜欢一个人喜欢了那么久,对方却不屑一顾,你说这样值吗?”
“要。”
我被这声音搅得方寸大乱,神智不清。
十点多就散了场。大家都喝了酒,于是打的的打的,找代驾的找代驾,我挥手和她们说再见,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盒牛奶喝。
夜凉如水,他的唇倒是温软的。
晚上七点多,我发信息告诉他到门口了,他出来接我们。
其实我们也知道为什么。今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对叶笑发难,他也好脾气受着。
“哟,大老板亲自为我们服务呐。”佳雪起哄。
六月末的单城,白天是三十度的高温,夜晚却有些凉。我爱漂亮只穿了件吊带裙,这样的温度,多少感到有些单薄。
连翘转头看他离开的背影,小声凑过来对我说:“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这天我睡到下午才起,和连翘约了在西区那儿吃brunch兼下午茶。
“不客气。”他道,眉眼不动。
两唇相触,我情不自禁地伸了舌头。
他抚着我的脸,气息不稳,声音魅惑:“你想要我吗?”
“也好,你们去吧,我等国庆那儿去。”栾秋转头看见喝闷酒的我,问,“桃,你今天怎么喝酒了?”
吃得差不多时,叶笑打电话约我们去“山北”那儿玩。
他狠狠
“长大了就好难再聚上了。以前是单缺小幻一个人,现在是大家都有事,就我无事可做。”我捧着杯啤酒无不忧愁地感叹道。
他见我在看他,也侧头看过来,双目对视。
还没说完呢,叶笑开门进来。
栾秋考了个冬大的研究生,八月中旬就要过去给导师打下手;连翘也要跑日本几个月,为她的自媒体频道做些新尝试。
有车缓缓停在我面前,那车窗降下来,露出一个人的脸,我大概是醉了,不然我怎么会认定那人是刚进包厢时见到的帅哥呢。
我自讨没趣,调整坐姿,正视前方。
“你还说呢,那会儿小幻回国,我们几个好不容易能聚齐了,你到好,一声不吭跑去韩国读研。你不在那两年,小幻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得要命,那苏朝就他妈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如今小幻伤了心,又回了英国,这一去也不知道她还回不回来。”栾秋说着,还瞥了一眼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