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楚南本能地闭紧嘴巴不说话，像极了夹尾巴做人的灰太狼，乖乖地指指浴室，提醒女儿要去洗澡。
装糊涂的人可不糊涂。
真难，楚静在心里把高贺骂了遍，渣男害人。
一排排路灯亮着，透过窗户看，老太太大概是睡了，楚南停好车，对儿女嘱咐道，“老人家睡得早，睡眠浅，进屋放轻动作。”
楚南洗完澡，发尖上沾染上少许的水珠，他一手轻轻地敲门，一手抚去水珠。楚静听到声音打开门，骂渣男的那个劲还没褪去，眼神犀利地扫了楚南一眼，“怎么了。”
“是的。”
互道晚安的那个夜晚之后，睡前“偷偷摸摸”微信聊天，有点让人上头，同在一个屋檐下，白天不能说的话，晚上都能含蓄的表达出来了。
“那你爱我吗？不是对女儿的那种。”
“那你说你爱过的女人是我吗？”
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楚静来到楚南的房间，“爸爸，我好怕，外面声音好大。”
“爱。”
楚静见过严肃的爸爸，温柔的爸爸，没见过这么野性的爸爸，可是真的好迷人，不管是他火热的眸子还是肌肉贲张的身体，都在感染她，让她沉沦，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
楚静趴在床上，懒得打字，她用语音回复——谢谢爸爸关心，我确实不想说，还有其他事吗？
“恐怕不能，我更喜欢做的。”楚南将女儿的身体捞上来和他平齐，炽热的吻包围住她，密密麻麻地落在唇上，湿润她的唇周，沾染她的甜美。
楚静摇摇头，继续计算，抛去杂念，算着算着又觉气愤，他是她的爸爸，怎么能爱上别的女人，不对，是爱上别的女人怎么能瞒着她！反正怎么都不对！“呲”草稿纸被划出来一长条破痕。丧气地放下笔打开手机看。
胡娇娇：其实你是照顾我的面子，根本就没偷听到，你只是顺着我们的话临场应变，我说的对吗？静静。
楚南在女儿背上轻拍，“喜欢。”
楚南在房间里点开语音，柔柔软软的女声像是羽毛挠他的耳朵，很痒很想再多听听，他点击收藏，给楚静也用语音回复——没其他事，早点睡，晚安。
些许水珠溅到她脸上，楚静好笑的看着楚南，“知道了。”
 初次
各做各的事，楚静把浴室让给楚南，让他先洗澡，她则是先回房间坐着，空空的书桌上面只有一盏小灯，往年的旧款式，形状是可爱的小兔子，需要插上插孔才能发光。
楚南将斜挎包扯好，心不在焉地回答，“知道的。”
楚南——怎么看你不太高兴？遇到什么事了吗？
楚静硬着头皮说，“爸爸帮我、帮我捂住耳朵。”语速放慢，“我好困呐。”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揉揉眼皮。
楚静扬起头来勾楚南的脖子，眼里的灿烂的笑意溢出来，嘟着嘴问，“真的吗？”
年轻人的感情直白热烈。
楚静叹了一口气，后悔没把作业带回来，闲着无聊的时候做做题时间很快会过去，她起身到书柜最底下一层翻出来初中的数学习题册和一个废弃的本子当草稿纸，提笔开始计算。
楚静烦躁地再画了一条线，给胡娇娇回复，“那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在意你多余他人，其他的我不关心。”
楚静狡黠一笑，回复到——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楚静在楚南的胸口拱起来，“讨厌，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楚静悠闲地洗澡，洗完澡刷牙洗脸，摸上水乳还有霜，穿着睡衣上床，临睡前看看微信朋友圈，意外地看见爸爸给她发的消息。
楚南在房间里收到消息被噎着了，这是拿同样的话怼他？他乐了——不想说就不说，爸爸只是关心你。
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什么叫时机成熟了会告诉她，这不就是相当于什么也没讲！
楚静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就像是陷入爱恋的纯情少女，朋友圈里逐渐出现不知所以然的文字以及自拍，直到胡娇娇问她是不是恋爱了。她才惊觉！
楚南将书放到床头柜上，张开双臂迎接，楚静跳着上床，依偎在楚南胸前，呢喃细语，“爸爸，你真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小兔子灯是楚南买给楚静的小东西，实用性不强，却被楚静保存地很好，这么多年了，没有磕碰没有摔，插上去只是亮度小了点。
楚南手里正捧着一本书阅读，他摘下眼镜，好笑的问，“拿怎么办？”
“真的。”
她的男朋友该是什么样子，是高大的，帅气的和爸爸长得像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如病毒般致命，年三十的夜晚，外面的烟花声轰轰烈烈。
楚南的声线和播音员那种醇厚磁性的声音很像，不是刻意发出来，而是自然有的，楚静将耳朵凑近听，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心里莫名其妙地甜蜜，她再次发送的时候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眷念和温柔——爸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