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阳的手握过枪,刨过土,但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嘴里说着:“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手上的动作又是无比的轻柔。
吃饱了的男人格外的好说话,陈路阳坐起身子朝她招手,沉声说:“你过来,我给你弄。”
头顶的灯光变化着颜色,闪得朵萱眼睛疼,她本就兴致不高,被韩溪这么一说,心里止不住的往外冒酸水,越想越委屈,她低着头,小声嘟囔:“他有工作要忙嘛。”
朵萱笑得甜蜜,颇为得意的想着,别人都觉得陈路阳冷,不好说话,那是他们没有不了解他而已。
一旁的林父也有些哽咽,但还是呵斥她:“都说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陈路阳难得的没有应话,他答应过萱萱的,他的新娘子只能有萱萱一个人。
韩溪心里依旧不痛快,她对朵萱嘴里的这个男朋友意见太大了,什么年代了还玩地下恋情这一套,能这么干的不是渣男就是渣男,但朵萱已经病入膏肓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再忙连陪女朋友过生日的时间都没有?”韩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两谈了也有半年了吧,我就只知道对方是个男的,我告诉你,朵萱,你别不是被骗了吧。”
陈路阳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她,被子拉到胯间,紧致的腹肌和人鱼线暴露在空气中。
陈路阳褐色的瞳仁闪了闪,拍拍朵萱的脑袋,他说:“你朋友不是还在等你?你快去收拾吧,不要让他们等太久了,不用老是想着我。”
韩溪不止一次揶揄她,凭什么好的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
酒杯碰撞间,这一页被揭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再提。
韩溪是朵萱朋友圈里,关系最好的那个,嘴上虽毒,对朵萱也最好。一旁的陈有芸看朵萱眼眶都红了,出来打哈哈:“哎呀,男人嘛,趁着年轻不就是要多忙事业,萱萱你脖子上的项链好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林母看着茶几上的补品,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说:“这么多年,真的难为你了,路阳,有些事情该过去的还是要让它过去的。”
酒还没过两巡,酒吧里的音乐炸的人耳朵疼。朵萱推开韩溪灌她酒
朵萱的脖子又细又长,白嫩的肌肤包裹着血管,撒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的吻痕。陈路阳眸色变得有些深,粗粝的指间揉过吻痕,身旁的女人娇的狠,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喊疼。
 秘密
林父对陈路阳一直很满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做的事情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是自己心中最佳女婿人选,心中有万般不舍,林父还是语重心长的劝他:“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什么时候找到了,就带过来让我们见见。”
朵萱坐在镜子前,细细的描眉,她的眉毛不算浓,但仗着先天眉形的优势,又细又长,像两枚新月。
韩溪将手里的酒瓶递给朵萱,面色不虞的问她:“什么情况?你不是今天要给我们介绍你那个神秘的男朋友的吗?”
朵萱吧唧亲了他一口,“喜欢。”手上摩挲着项链,十分稀罕,有些小贪心的想要是戒指就好了。
他这样一说,朵萱拿起遮瑕膏就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就像一只小哈巴狗,好哄的不行。
一个吻痕要盖三四层遮瑕膏,朵萱弄到一半便有些烦了,把怒气都撒在陈路阳身上,即使再生气,她的声音依旧软得能滴出水,“都怪你,我等会还怎么出去见人。”
见陈路阳神色无异,朵萱抱住他的手臂,黏黏糊糊的说:“你今晚什么时候加完班呀?”
陈路阳抹完遮瑕膏,朵萱拿过镜子,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吊坠上的钻石切割成水滴状,十分精致,长度刚到朵萱锁骨间,她转过头搂住陈路阳的脖子,惊喜的问她:“你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描完眉,她又拿起一瓶遮瑕膏,对着镜子遮盖脖子上的吻痕。
朵萱握紧项链,嘴角勾起,脸上转晴,傲娇的说:“就是他送的呀。”
“喜欢吗?”陈路阳反问。
陈路阳到林家的时候,林家二老刚吃过饭,看见陈路阳到访,两位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今晚韩溪替她组了局,她想带着陈路阳一起去,但陈路阳有工作安排,况且白天两个人一直厮混在一起,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乐意,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陈路阳不喜欢太黏人的女孩子。以往两个人就连吵架都是朵萱单方面的发布冷战,再单方面的结束。
林母呜呜哭出声,不过几年,鬓间的头发白了一片,“当年要是没有那档子事,我们萱萱今天也就二十七岁了呀。”
“我们萱萱就是有福气。”陈有芸举起酒杯豪气的说,“来来来,恭喜我们萱萱又大一岁,大家不醉不归。”
陈路阳看着客厅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笑容依旧,弯了一双眼睛,却永远停留在了最好的年华,想到这,他的心口便止不住的泛疼,他说:“萱萱肯定希望我替她好好照顾你们的,伯父伯母不要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