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她清楚的。
“我的意思是，”唐佑换了个姿势坐着，他尽力地组织着语言，好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奇怪。
 第六章 暗潮
“那男人呢？”
唐思没想到他溜得这么快。
屋子里除了桌子上还温着的牛奶和面包，什么都没有。她光着脚在走廊里，大厅里，泄愤一般地叫了好几声他的大名。果不其然，没有回复。
她只有二十一岁，而他已经接近三十岁。她的青春，她的人生刚刚开始，而他，身体上的缺陷和生活的不幸让他一直认为，他这三十来年，对他来说却仿佛就是很长很长的一生的全部。
一个人最起码的道德，不是不要盲目贪图美好，而是不要因为自己的贪念，毁了美好的物件。
这份畸形的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唐思不知道，仿佛突然，身边的男人，形形色色就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她每天只想着回家，然后把眼睛粘在他的身上。
“唐总今天这么着急叫我来，是不是又出现新问题了？”
她惦记他很久了。
唐佑明白刚才做了什么，激情过后，他坐在刚刚浓情暖意的床上发着呆。他的头在响，像装了台鼓风机。唐思的眼睛，嘴巴，还有那水一样的身子。他咽了咽口水，身下又有要抬头的架势。
可是马上，一个可怕的，让他过身血液冰凉到快要凝固的想法蹦了出来。
没有任何疑问，他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甚至她的眼睛，也和自己的眼睛一样。
“唐总，您预约的医生到了。”
唐佑看了一眼面前穿着火辣的助理，胸前的呼之欲出被丝绸面料紧紧包裹着。他看见这身丝绸长裙就又想起那个要命的身影。他冷着脸，对着助理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
“真是恭喜唐总，看来这问题并不是您自身的生理问题，而是您对您的伴侣要求比较高，一时间没遇到喜欢的人。我想请问，您是认识她多久了，是一见到就有感觉吗。”
“当然不是。”唐佑急着反驳。
唐思对着电话屏幕那边妈妈发过来的消息愣了好一会，刚刚的触感还在她的身上停留着。
认识多久了……二十一年。
“唐总的意思是？”
唐思笑自己是个虚伪的人，面对着妈妈，她表现的和她一样讨厌唐佑。可背地里，她知道她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看着唐佑的眼神，医生一下笑了出来。
他对生活几近崩溃。而她像是新生，一切都刚刚开始。
唐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难道要说他对着自己的亲妹妹硬了？还射了她一脸？想到这，唐佑的头皮都发了麻。
“唐总你好。”
快疯了。
可唯独他不行。
“下次再穿成这个样子就走人。”
她只记得她的脸被唐佑弄得狼狈，唐佑帮她擦干净后就再也不去看她，一把把她推了出去。站在房间前，她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
他深吸进一口气，烦躁地闭上眼睛。
她都做了什么？
“这么长时间，您觉得我这是什么问题？”
唐佑自然不能真的回答唐思的年龄，他打了个马虎，医生又笑。
“如果我遇到了那个，能让我有兴趣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她表现的有多讨厌，她的爱就多卑劣。她知道，她唐思的条件足可以配得上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和他结婚，生子。
唐佑不回答，医生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能让唐总，有兴趣的女人吗？”
“那唐总应该就是自身原因，平时多注意锻炼，我再给您开着药调理着。这事急不来，唐总您也不要太在意……”
助理讪讪地应承过后推门走了出来，唐佑虽然一脸禁欲的样子，可是对待下属从不严厉苛责，她入职这么久，穿衣服一直是这个风格，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唐思的纠结情感分裂着唐佑。她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他不敢触碰。明明很多次，他不是不明白，唐思那样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勾引。她的手对他伸了出来，可他却从来没有伸出自己的。
她盯着桌子上的牛奶，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就把牛奶倒进厨房的洗碗槽里。看着顺着槽壁缓缓流走的液体，她突然想到了昨晚那场混乱的自渎。他的味道还在她嘴里，她笑了。
“如果那个女生对您感兴趣的话，你们或许可以试试。这方面的事，还是要双方磨
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喜欢唐佑，唐佑在家里的地位，处境尴尬。他像一个有家的孤儿。唐佑进了分公司，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她幼稚，她贪玩，这都可以。可是他不行。
那是他的妹妹。
唐佑客气地坐到医生面前，长腿交叠也问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