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录影录音也只能做辅助证据。
&&&&龙北拿酒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向她，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些许不解。
&&&&杜春明看着在自己胯间卖力舔吮着的金发女郎，惬意地合上眼倚靠在床板上，语气依然含笑：“在公司忙到两点，才刚回到公寓，准备洗个澡就睡了，你发张自拍给我看看好吗？我今天都还没见着你。”
&&&&“容易上头吗？”
&&&&“还行。”
&&&&被公开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都还能被掩埋，那些发生在阴暗角落的，又如何让人听到她们的声音？
&&&&再次回到酒吧时，已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落座，她的位置上也点燃了一簇小火花。
&&&&“……我吃完饭来江边散步，才走了一个路口，可能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家。”其实KK离她的沿江住所也就几个路口，走得快的话十来分钟能到。
&&&&“我好像没喝过这杯吧？OrangeFizz……好喝吗？”她翻到最后一页，点了点其中一个酒名。
&&&&汪汕说到这里顿了几秒，她没等他说，点了点头：“我知道。”
&&&&汪汕让她这段时间尽可能地先穩住杜春明，不要刻意回避，也不用刻意讨好，免得打草惊蛇。
&&&&“老婆，你在哪啊？我刚打去家里没人接。”电话那边的男声状似带着笑意，可李蕴然清楚，藏于那笑意里的魔鬼是多么让人毛骨悚然。
&&&&李蕴然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他提供友情建议：“宫欣身边追求她的人好多，老龙你真的喜欢的话，要抓紧一点，主动一点才行……”
&&&&合起menu后她托了托镜框，“对了，今天宫欣儿子回来了，接下来估计没办法经常来了。”
&&&&她在最后一秒接起的电话，听到杜春明的声音时仍本能地泛起作呕的念头。
&&&&上了网约车后，她才从袋子里翻出汪汕给她的名片。
&&&&李蕴然走出门外。
&&&&对方似乎已经清楚了她的来意，没有过多询问其他事情，直接约了时间、地点，并问了房子大小。
&&&&“去找这个人，他会帮你。”
&&&&借着窗外昏黄路灯，李蕴然按白色名片上无署名的电话打了过去。
&&&&报警回执、询问笔录、伤情鉴定报告、就医记录、妇联出具证明等等，都需要家暴受害方自行收集举证。
&&&&“嗯，没有。”
&&&&哪能提前预知对方会在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会在哪一个地点哪一个位置对你拳脚相向？
&&&&近在咫尺的珠江异彩纷呈，她无心欣赏。
&&&&龙北把脐橙色鸡尾酒放在她面前的松木杯垫上，细长杯柄上依然用红缎带，绑着一小节粉白色满天星。
&&&&龙北眉间皱起，想开口解释，却被手机声打断。
&&&&他把话再次咽下，回过身开始调酒。
&&&&她为数不多的夜生活都是宫欣带她玩儿的，基本都只是来KK，她记得一开始，老龙的酒杯上是
&&&&*
&&&&电话结束时，司机也到达了她的目的地。
&&&&所以他没留意到，李蕴然看到手机来电人时打了个冷颤。
&&&&“杜春明经常动手的地方你都得布上，甚至……如果你觉得他没在摄像头的范围内，你得……”
&&&&湿漉漉却毫无凉意的江风，撩起她鹅黄条纹的衬衣下摆。
&&&&李蕴然淡淡一笑：“老龙，今天宫欣没来，就不用做特别版了吧？”
&&&&咽下带着酸的口水，李蕴然嗯了一声后，迅速按下挂断。
&&&&她忍着反胃恶心，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你那边两点多了吧，怎么还不睡呢？”
&&&&她走进KK的时候才刚开门没多久，服务生还在挪着桌椅搬着酒，她径直走到吧台，坐上最边角的哑绿皮质高脚凳。
&&&&李蕴然习惯了龙北的惜字如金，也不再多问，点点头就算是下完单了。
&&&&“嗯，爱你。”
&&&&既然下定了决心找上律师，离婚这一步无论多艰难她都会坚持走下去，这些天自己私下也做了不少功课查了一些案例。
&&&&“好，那我先挂了。”
&&&&“喝什么？”李蕴然翻着酒牌，听到一句低沉的询问。
&&&&杜春明没跟她交代什么时候回广，她只能争取时间把该做的都做了。
&&&&她抬起眼，看向眼前白衬衫黑马甲的高大男子。
&&&&酒柜旁暖黄的壁灯在她脸颊上流淌着微晃的光影，熠煜圆眸似藏在玻璃罐里的琉璃球，可惜被厚镜片遮挡去应有的光彩。
&&&&家暴这种事情实在太难取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