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姐是要出门的话,建议您先把头发整理一下比较好。”
说完翻个身,背对着床的另一头。
“我迟早会看见你的!等着吧!”
……………………
转眼过去了四年。
第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周伯!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付莺兴奋地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半夜,付莺房间传来嘤嘤哭声,一直在房间门口徘徊不去的男人终是叹了口气,进房,上床,紧紧抱住了哭的梨花带雨的付莺。
付莺冷冷地说,嘴唇在颤抖,被她一口咬住了。
“可我已经想不起你长什么样了!梦里也看不见你了!”
下楼,找管家。
“我会忘掉你的。”
“说话!”付莺捶打他的胸膛。
陈文景还是处于看不见摸得着的状态。
“臭老鬼,垃圾陈文景。”付莺咒骂着,脸埋进枕头里。
“小姐是新学了什么魔术吗?效果很好噢,能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挺唬人的。”
定定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空气。
如果她认真考试,说不定能上复旦。
付莺不知道的是,陈文景自传里的照片一早就被他收起来了。可能是怕付莺误会,也可能是怕自己误会,没人知道陈文景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就要走了。”付莺抽噎着说。
管家一脸蒙逼,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陈文景又沉默了,一言不发地抱着付莺。
差点窒息的付莺难掩心里的悲伤。
付莺交了白卷,复读一年。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管家看着大小姐做了个推送的动作,随后觉得浑身一凉,似有冷风吹过。不由好奇。
换来一声叹息。
明天就要收拾行李去往远方的大学,付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付莺开始回想。
“不会。”
回到床上,付莺不管陈文景还在不在,自顾自地说:“学校离得远,我会搬回本家住,逢年过节都不会回来了,这庄园不会卖,以后小四小五读书可以住,书房我锁上了,钥匙你自己保管,想让人进不想让人进你自己说了算,反正你不准吓着任何人,尤其是我弟弟妹妹。”说着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台面上,钥匙扣上还挂着一个小鸟吊坠。
付莺没睡,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床的另一边,但是那边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如果不是后背凉凉的,她都要怀疑陈文景已经走了。
“还以为你既然能被细菌传染了,就能碰到人了。”
在陈文景的大手上蹭了蹭,付莺重打起精神,一把抱住陈文景的腰,脸埋在他冰凉柔软的肚子上,闷闷的说:
付莺脸上渐渐展开兴奋的笑容,伸手一摸,摸到陈文景裹着棉质衬衫的胸膛,再摸,摸到陈文景的手臂,一拉一拽,把陈文景带出书房。
这事被陈文景知道了,他质问付莺为什
“陈文景,你感冒了?”
付莺快要想不起夜夜睡在她身边的男人长什么模样了,明明对他身体的每一处形状触感都很熟悉,但脑海里的模样却是越来越模糊。
“我只想被你碰到噢。”陈文景抚摸着付莺的小脑袋,安慰道。
付莺快恨死陈文景闷声不响的性格了。
付莺听完,蔫了,无精打采地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付莺瘫坐在书桌前,有点泄气。
“你以后自己过吧。”
结果到头来打破诺言的人是她自己。
大概陈文景自己也很震惊,半天没回应付莺的问题。
付莺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她总是会回想那些时候,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看见陈文景的时候,还有霸道地命令陈文景必须喜欢自己、不准离开自己的时候。
付莺要上大学了。
挣脱陈文景的怀抱,跑到厕所里哭,哭完洗把脸,冷漠坚强的模样就出来了。
那是付莺高三高考那年,一直都没能成功看见陈文景,付莺一点一点地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从高二开始心里就有一根刺,一点一点地往心里扎,终于在高考前爆发。
老管家盯着大小姐的脸看了看,再看看大小姐的身体,恩,服装得体,气色渐好,就是头发有些乱糟糟,没什么特别的呀?
“恩。”陈文景应着,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半年前,付莺崩溃过。受不了身为人类的自己,受不了身为鬼魂的陈文景,付莺想过自杀,被陈文景拦住了。
好一阵子后喘着粗气抬起了头。
付莺稍微有点失望,然后她把陈文景往管家身上一推,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
付莺崩溃了。
昨天为同样的事情又跟陈文景吵架了,付莺今天是自己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