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出去了,只有阿姨。”
电话那端的父母一个劲地感谢,母亲的声音里还带了明显的哭腔。
“嗯。”
沈渊的脸突然凑近,单手撑着车顶,那颗泪痣更是红地妖艳。
“小朋...咳咳,成成,你先把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告诉姐姐,让姐姐先告诉你爸爸妈妈你很安全,然后晚上再住在姐姐家里好吗?”
“那你呢?”
“四”
男人手插口袋,动动绳子,迈开长腿。
狂犬疫苗需要肌肉注射,男孩出来的时候,卫衣的袖口被拽的高高的,看到生无可恋的猫猫,警觉地往宋纾念身后躲了一步。
“要不,你睡我的房间,我个子小,我睡沙发。”
“好好好。”
然后回到客厅,
宋纾念讨好地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不用,他睡我房间。”
副驾驶不能带孩子,宋纾念就索性把五花肉放在副驾驶,自己和小孩坐在后排。
“时间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二”
“过来。”
“可是……”
“你抱一下。”
女孩咬唇,可一双眼亮地惊人:“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一碰到小孩子的眼泪,宋纾念就乱了分寸,求救般地看向沈渊。
等到沈渊把车停稳,成成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宋纾念轻轻移开自己被压麻的右手,打开车门。
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穿过熙攘的人群,猫咪的耳朵动了动,终是屈服于他的威严。
脸边飘过一阵薄荷味的风,
宋纾念打电话告诉了男孩的事情发生的经过,也确认了男孩此刻的安全,留了自己的号码和地址。
沈渊家的客厅里是新中式的沙发,红木板有些硬,再加上沈渊长手长脚的,怎么看怎么施展不开。
五花肉有气无力地垂下眼,可怜巴巴地“喵”了两声。
“保姆?!”
“知道。”
“一”
“喵呜...”
五花肉看到自己被交给了沈渊,没有骨气地往后挪了两步。
徒留女孩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成成,你爸爸妈妈的电话是多少呀??”
她把猫留给沈渊,牵着男孩走进注射室。
健硕的男人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女人牵着猫咪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宋纾念没有告诉沈渊,这一刻的画面,她曾经日日夜夜地,幻想了很多年。
她牵着小手,绕开了五花肉,带着男孩往大门口走。
“嗯。”
“他和我睡一起吧。”沈渊家里就两个房间,他又有洁癖,宋纾念只能想到这种解决方案。
“不行。”
“这个星期的小鱼干取消了。”
一人一猫走在急诊室的大厅里,倒也和谐。
“我抱不动。”
“哦。”
“那你家也住在我们刚才出来的小区吗???”
“不知道我有洁癖?”
“阿姨?”
“可是,”男孩想到了什么,瑟瑟缩缩地抓住宋纾念的手臂,“我不想回去,那个阿姨,凶凶...”,说完“啪嗒啪嗒”掉下两颗眼泪。
五花肉自知理亏,不敢抗议,心虚地低下头。
“那我给你拿被子!”
难不成他要和自己......
“知道错了吗?”
......
留在保安室的电话号码没有被人拨通,时间已经不早了,家里的人肯定已经急疯了。
“好了,轮到我们了,进去吧!”
宋纾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连带着看蠢猫也顺眼了很多,“五花肉,我们也走了。”
男人把女孩推进房间,按在床上,“好好休息。”
“跟上。”
“好~”
“就是每天给我做饭饭的姨姨...”
“嘭!”
“三”
“喵呜~”
“把门关上。”
“不怕不怕,它不会再咬你了。”
短短的时间里,男孩对宋纾念已经产生了依赖,斜靠在这个大姐姐的肩膀上。
男人拒绝地干脆利落,从副椅上拿起被子。
“我睡沙发。”
宋纾念不免有些唏嘘,总有些父母以为孩子最需要的是物质上的充盈,却不曾明白他们想要的仅仅只是家人的陪伴。
“五”
男人抱着孩子往电梯口走去,留下一个背影。
沈渊把孩子放到他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宋纾念为自己的龌龊思想感到惭愧,飞快地跑到储物间拿出一床被子。
房门被打
机械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