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卷子做的很不理想啊。”
薄矜初只皱了下眉头。
薄矜初迅速反应过来,用手去格挡畜生的咸猪手,她力道很大,王仁成的手被她推上去,掠过她马尾的时候,把她的皮筋扯下来了。
“还有数列这道题,通项公式应该是很基础的啊,不难的,怎么第一小题都求不出来呢。”
那明晃晃的分数就印在下面的答题卷上,周围好多同学看见了。
想起刚才吴生说的话,薄矜初心里直犯恶心。
王仁成:“你......”
吴生停下,回头,缓缓开口道:“上完厕所洗手甩手,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您上厕所从来不洗手?”
“大题第一道的立体几何,直角坐标系都建错了。”
她也想好好学习,每次她拿着试卷回家签字,看着上面不尽人意的分数,觉得丢舒心的脸了,抱歉的跟她说:“妈,我这次考差了。”
碰上这样的老师她还有什么心思学习?连保住性命守住清白都成问题了,学习算什么东西。
她还以为是自己落了什么东西,他爸送过来。谁知道人是王仁成打电话叫来的。
月考成绩出来了,她考的很差,王仁成本来就想搞她,正好借此机会搓搓她的锐气。
小北门,少年如一颗松柏,薄矜初对着他的背影出神。
“选择题就对了前三个。”
舒心进来又是一顿批:“哭什么哭?饭不吃了是不是?这么点分数还不都是你自己考出来的吗?又不是我们帮你考的,哭给谁看!”
南城十三中,薄衿初念高一,梁远朝念高二。
王仁成啧一声,“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薄矜初还愣愣的盯着后门看,忽然,后脖颈一凉,有只手从她毛衣的领口伸进去捏住了她的颈,还不止捏了一下。
只是她死也没料到,薄远上来就把空虚有的早恋罪名乱扣给她,她为自己辩解两句还招来一巴掌。
从那以后,薄矜初对舒心的话免疫了。
严重点,舒心还会说:“别人考差了都知道哭,伤心自己还不够努力,你倒是该吃吃该喝喝,也不怕倒霉。”
看见薄远的黑脸,她就猜到王仁成肯定没说好说。
春意料峭,桃花开的正盛,同学们卸下羽绒服,套上深蓝色的校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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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成继续:“还有解析几何这题,这次考的是椭圆,焦点在X轴时,标准方程为X^2/a^2+y^2/b^2=1,a大于b大于0,最基本的这个公式都没写对。”
再后来,就是一小时后,第一节课上到一半,隔壁班的班主任过来传话,说王仁成让她去办公室,她爸也在办公室。
薄矜初第一次注意到这位十三中的“大人物”是在2007年的春天。
吴生从两人面前拐弯进厕所。
吴生再次出现,走到王仁成面前故意甩了甩手,水溅到两人身上。
时日不胜从前,一大清早小北门那就聚了一堆人,从实验楼顶向下望,梁远朝和一个女生被人群包围。
王仁成的话卡住。
在父母的眼里,她早就是个差生了,说的再难听点,烂泥扶不上墙。
无奈冬天的寒意还在四下流窜,狂风压折桃枝,校园里鲜少有人逗留。
有一次薄矜初考差真的回去哭了,对着书桌饭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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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两个门,大门朝南,还有一个小北门,本来两边都通,后来因为北门外面那块地被一个房地产商买走盖楼了,小北门因此被封,没人再往那边走。
王仁成把她叫到走廊尽头,教室里的同学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周五那天薄矜初一到校就被王仁成找了,手里拿着她的数学试卷。
被骂的男生不理会,头一个劲的往人群中探,嘴里嘟囔,“这大型表白现场,壮观啊!”
“诶诶诶,别挤我,妈的,别挤老子!”
彼时,教室后门被推开,吴生一脸颓靡的走出来,手还拽着门把,听见王仁成正在给薄矜初分析试卷,眼神在男人身上停顿几秒。
薄矜初觉得王仁成极有可能是这样的人。
其实在水果摊门口,不算她们第一次交锋。
如丝绸般的秀发散乱飘扬在空中,最后在肩头落定,空气凝固。
吴生不给他驳斥的机会,又甩了甩手走人了。
“填空题后面都没写出来。”
舒心总是会回一句,“你哪次考好过了?”
薄矜初死死的盯着王仁成,而王仁成正把玩着沾上她洗发水清香的头绳,对着她笑。
“王仁成,你他妈迟早要死。”
就在王仁成要开门质问他上课时间出来干嘛的时候,他一抬手,“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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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矜初,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