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吧?”毕竟校长上任打得第一个旗号就是超越一中。
薄矜初两只手绞在一起,想解释,但她和顾绵说的是事实,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
——
薄矜初送走顾绵后,想回去把刚才两人坐过的位置收拾干净再走。
“你知道梁远朝吗?”
顾绵接到顾母电话,问她在哪里,在薄矜初的提醒下顾绵报了位置。
薄矜初比顾绵刚,顾绵遇事性如其名,软绵绵的,容易被人捏,而薄矜初正好和她相反。
“可是你们不同班。”
“好。”
“厉害啊。”话题中莫名冒出一个不熟悉的人,顾绵方才的情绪得到平缓,转向疑惑居多。
自然也因此收获了目中无人的标签。不过她不在意。
顾母自己开车来的,因为赶着回去,只是和薄矜初打了个招呼,“小初,阿姨今天比较忙,下次来的时候再请你吃饭。那我们先走了。”
王仁成阴就阴在他会随时出招,薄矜初已经在午休的时候领教过了。
“嗯,要赶在晚饭前回去。”
从他恭维领导,每次有奖金都上赶着拿就可以看出来,他挺在乎工作的。
而梁远朝,是一个可以改写十三中历史的少年,所有十三中的人都在等着他拿下08年的省状元,将十三中推上巅峰。
“王仁成,是不是找上你了。”顾绵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迷离,手不停的颤抖。
顾绵知道薄矜初不会走到她这一步,但是她还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因为那种痛,也许一辈子都治愈不了。
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混的还挺熟。”
梁远朝只是路过她身旁,没说一句话。
薄矜初竟然想逃,脚很不争气的抬不动。
薄矜初话锋一转,“你都告诉她了吗?”
“嗯。”
她指的是顾绵母亲。
“你觉得他厉害吗?”
小轿车扬尘而去。薄矜初想,这样的小公主,就应该住在城堡里,穿着公主裙,带着皇冠,坐南瓜马车,有漂亮的水晶鞋,人人都尊敬她才对。为什么会遇上那个畜生。
她离开之前,薄矜初和梁远朝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
“我看到山茶开了。”
顾绵疑惑:“你和梁远朝认识?”
她眼神渐冷,“所以我要让他,不敢动我。”
那些话被本人听
“小初,他,是不是找上你了。”
“要走了吗?”薄矜初问。
彼时,他手上拿着书,脸却转向窗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双手无处安放的薄矜初。
“但是你不是她的对手,”顾绵说。
她确实不是,所以她在寻找能与之抗衡的力量。
后来薄矜初常常想,那几年灰暗时光里唯一的幸运,大概就是找到了他。
“那你觉得他厉害,还是王仁成厉害。”
看他沉浸的模样,他应该在她出来之前就在了。
“小初,再见!”顾绵坐在车里跟她招手。
“你别担心,”她握住顾绵冰凉的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书店是落地的玻璃窗,冬日阳光折射进来,穿着毛衣的读书人暖洋洋的陶醉在书香馥郁的世界里。
那个少年正是几分钟前的话题主人公——梁远朝。
她可以当众无视王仁成的话,不管王仁成下不下得来台。
隔着一片玻璃墙,除了书店里来来往往找书买书的顾客,只有一个少年坐在沙发上。
“他是找上我了。”
王仁成说到底不过是南城十三中的一个无名小卒,一个毫不出彩的班主任,连后排不读书的男生都管不住。
两人盯着桌上为数不多的摆件,一问一答。
关于红白配,是她们专属的回忆。
“下次来,再带盆红的吧。”
听完薄矜初的话,顾绵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玻璃窗边有三排沙发上,她刚才坐的是中间那排,背对门边,而那个穿灰色毛衣的少年距离她只有两个椅背。
薄矜初松了口气,至少现在能保护她的还有一个更强大的顾母。
顾绵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那不是比我们高一级的学神学长吗?冲刺高考状元的那个。”
“我说想来看看你,她就答应了。”
而梁远朝是关键。
“路上注意安全。”
薄矜初感受到顾绵的变化,那种不受控制的想要冲过去撕碎王仁成的恨意。
梁远朝还了书,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大衣穿上,然后走出书店,迎面向她走来。
“所以顾绵,你别内疚也别自责,我会很好的,你放心。”
“王仁成是个欺软怕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