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舒心知道了,她的腿可别想要了。
按着陆铁功发的地址找去,是一家游戏厅。
“薄矜初?”
张冬瓜屁都不敢放了。
两人相视无言,心里默默达成共识,老大认真了。
模拟考的监考员都是本校老师,收卷老师知道梁远朝,收他卷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卷子右下角有一幅黑色水笔画,是一个少女忧伤的背影。
张冬瓜着实觉得委屈,“不是他自己说的嘛。”
她问:“那...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若是平时谁敢让他多等一分钟,他一定脱下手表砸在对方脸上,让他睁开狗眼看看清楚。
所以,老大看上她那一点了?
薄矜初选了右边的,直觉风吹雨打后的果子才会更甘甜。
薄矜初放下水壶,起身出去。
理综考试结束,打铃,老师示意考生停笔。
冬日的晚霞夹着寒气铺散在水果摊上,昨天的水果摊像仙人下凡摆摊,与周遭隔绝。
袖管里的热气,也是梁远朝的温度,悄悄对上她的指尖传给她。
了不起。
最后低着头回家。
良久,老师又说:“把试题卷放到右手边,现在收试题卷。”
“不好意思。”
水果店好像是梁远朝每天必去的地方,因为薄矜初又在水果店碰见他了。
饶是陆铁功这样的学生也意外认真,没有在考场里睡觉,哪怕题写不来,好歹抓抓头皮,咬咬笔杆,尽力掰上几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企图赢得阅卷老师的同情分。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他答:“不可以。”
他走远后回头,看到了她失望的样子,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神采。
冬瓜和铁柱的耐心值即将消磨殆尽,陆铁功的表现令人意外。
“嗯?”她眼神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焦到梁远朝身上,“没。”
付完钱走到门口,袋子突然破了,苹果滚了一地,她手忙脚乱的蹲下去捡。
张冬瓜和李铁柱瞬间蔫了吧唧。
她今天兴致不高,看见了也没打招呼,直接走到苹果箱前面挑选。
李铁柱小碎步挪了过去,“肯定是个女的。”
虽然只是一场模拟高考,但大家都很重视,透过这一次全省排名,可以让大家心里有个底,自己到底能上什么样的大学。
薄矜初一路慢慢悠悠晃过去,到游戏厅门口的时候比跟陆铁功说好的预计时间足足晚了二十分钟。
薄矜初浑浑噩噩在家过了两天,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高三统测的最后一天。
梁远朝抽出手,重新拔了个袋子装好后递给她。
“这不废话!”
而梁远朝,常年居于第一顺位的学神,做完理综之余,顺带思考了下昨天发生的事。
陆铁功亲自站在门口等,后面的张冬瓜、李铁柱窃窃私语。
苹果的袋子没拿好,五六个苹果滚的比第一次远。她哭了,泪水模糊双眼,她用手背抹干,捡起一个苹果,眼泪又滚下来,她再抹,再捡。
左边一筐苹果长相好看,色彩鲜红,后面一筐明显较丑,还有歪七竖八的纹路。
“把答题卡放到右手边,先收答题卡。”
“会是谁?”
梁远朝往前走了一步,回头浅笑一声:“我家冬天不开空调。”
“有心事?”
苹果没捡起来,摸到了一只手,又暖又大,触感还不错。
老师在心里感叹,梁远朝这个名字,果然名不虚传,别人三小时内题都做不完,他还有空闲时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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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朝坐在第一列的最后一个。
“梁远朝,我想去你那吹空调。”薄矜初拉着他羽绒服的袖口。
一个监考老师在上面盯着,另一个监考老师下去收卷。
陆铁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她的号码,约她出去玩。
“不会是高二那个大波妹吧?”
她挂了,他继续打来,他威胁道要是她不来,他就去她家门口候着。
梁远朝一直看着她消失在巷口。
张冬瓜遮着嘴,“能让老大亲自接驾的会是谁?”
“说响点儿让我听见。”
“那...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薄矜初重新拽上他的袖口。
这薄矜初到底有什么魅力,一上来就怼学长,说话不好听,还不会撒娇,最重要的是对于跟陆铁功一起玩,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苹果都不会吗?”薄远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省统测的座位是打乱后随机排的。
李铁柱的解释是:征服欲
陆铁功唰一下回头,猛的一拍俩人的脑袋,“大波尼玛大波,你才是大波,再说一遍老子撕烂你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