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想起上次输掉的那五块,心有不甘,“你手最近疼的厉害吗?”
他吸了口烟,吐气,烟圈在寒冷的冬季尤为明显。他抬手的时候,衣服往上缩,露出的手腕处有一个小疤,拜薄矜初所赐。
今天他抽着烟问起他的白月光,是因为他想到了那天薄矜初凑在周恒耳边说话,她笑,他看着她笑。
去了周恒那。
“我看你都好久没抽了,上回见你抽还是薄矜初误闯我房间的那次,我以为你戒了。”
梁远朝想起中午问周恒的事。
他不是向来不谙男女之情吗?何况,周恒的白月光...不是早跟他分道扬镳了吗?
梁远朝头一次感觉他的自控力不如从前了。
他们发觉某人兴致不高。
周恒不说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差点把烟戒了。
楼下小孩今天没弹琴,她妈也没吼她,前一单元有只大狗,今晚意外的安静,一切都很凑巧,仿佛早有准备,要给他留一处空间。
傅钦惊的下巴都掉了,“你两不是半年前就掰了吗?”
“周恒,你那个白月光呢?”
同样的时间点,前街的景象大不相同,梁远朝的那个单元楼住着几十户人家,亮灯的只有他家。
他明知道周恒不可能会和薄矜初有什么,莫名的话还是问了出来。
他对周恒的白月光不感兴趣,周恒想说他便听,周恒不说他也不会追问,倒是傅钦问的多一些。
夜晚,闪烁星光如少年少女心头的三两事。
“我问她朋友的。”
周恒问他,“你吃了吗?”
傅钦乍一抬头,被梁远朝说愣了,包括当事人周恒也是一脸懵。
梁远朝让周恒扔包烟给他。
所谓白月光,是一直在心上却不在身旁的人。
薄矜初因为白日里隔着窗子看到的那张脸,久未入眠。趴在窗子边吹冷风,看夜空。
喜欢的,永远忘不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碎片消息,大海捞针也要追过去,看一眼。
“她去英国留学了,上个星期刚走。”
“还好。”
“吃了。”
十一点的后街,小店麻将馆热闹不减,家家户户院子里的灯都亮着,一个人孤零零走在街上也不害怕,甚至大多人家不锁门。
——
周恒和傅钦刚吃好饭。
梁远朝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小指和无名指一下又一下点在收银台的玻璃板上,玻璃下面摆着各种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