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去复杂的神色，宋殊摁了电梯的摁键，冷冷地拉了拉嘴角，努力用笑来缓解刚刚的僵硬。
宋殊记得那会儿大家一到下课就涌到那个同学的座位旁边，七嘴八舌，一群人伸长脖子，弄得和出彩票号码儿似的争先恐后。
满脸通红地结束后，又非常慎重地清除了历史搜索记录。
当时的老师对有关性的方面唯恐避之不及，统一订的《成长教育》在发下来之前就会被学校藏好，等六年级毕业了再发下去。
班上有同学从已经上初中的哥哥那儿继承了哥哥的《成长教育》，偷偷拿到学校来一起分享。
算什么父母。
宋殊性早熟。
她知道了人会有性冲动，知道了自慰，知道了女人会有排卵期，知道了安全套的作用，知道了性骚扰的行为……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教育她的时候振振有词，回过头来又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的好。
她本来对这些没兴趣，只不过那本书最后弄的全班传阅，一不小心就传到了她的手上。
回家有什么好的。
积极地发掘这具身子的奥秘。
要穿过一处假湖假山假凉亭才能到家。
等到家里单元楼下，她又举起手机，说：“知道了，挂了。”然后就把手机重新插回兜里。
宋殊看到手机上那一串号码，冷笑着接起：“喂——”
“哎呀孟青也真是的，这么客气……殊儿有没有好好感谢人家阿姨啊——还有，现在外面那么晒，快点回家吧，你要上高三了，现在时间很紧迫呀……”
小学的《成长教育》就是她的性启蒙书。
在面对父母近乎偏执的教育方式时，放纵自己沉溺于身体的快感，是自己隐秘的、逃避现实的方式。
可是小学生就是有这种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看，我越是要看。更何况还是在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年纪。
从那以后，她总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哼哼唧唧，面色潮红。
早在很小的年纪，无意中将枕头夹进双腿，缓缓磨蹭时，她第一次觉得一股陌生的、难以言状的舒服感慢慢涌出。
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对她就有严重的控制欲。和白子竺的父母实行鼓励教育不同，她的父母对她实行挫折教育。
她本来就聪明，更何况顺从自己的本能，这些东西倒是弄得门儿清。
觉得声音有点腻的恶心，宋殊微微把手机拉得离自己耳朵远了一点：“刚刚白子竺妈妈叫我过去拿两块牛排，现在在回家路上。”
原来她一直以来做的事就是夹腿自慰。
那天，她忍不住打开了那本书，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殊儿，现在在学习吗？在哪儿呢？”宋母的声音传来。
她无聊地踢着石子，磨磨蹭蹭不想回家。
也许是天性使然，她本就是个重欲的人。也可能是在某些环境的强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去寻找逃避压力的快感。
从那以后，除了夹腿，她还抱着好学的心态，学了如何让自己更快乐。比如如何找到小豆豆啦，比如如何按压啦，比如如何抚摸自己啦……
于是她又加大了力度，慢慢地，一股舒爽涌上来，随着速度的加快，下面一跳一跳，是从未感觉过的放松。
想起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宋殊心里就翻腾起一阵恶心。
“啧！”外面的阳光有些恶毒，宋殊最后还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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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手机响了。
她匆匆翻看过去，就往下传。
“你别总是跑外面玩了啊，你不知道现在时间多宝贵吗……都快开学了，你现在还不抓紧点时间，不要因为爸妈出差不在家你就放松自己，理重竞争那么大……”
宋殊就把手机拿的远远的，用一只手拎着，直接走回家去。
孟青是白妈妈的闺名。
那时候网络还百无禁忌，她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脑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