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决策是可以轻易作出,但是这实施起开确实麻烦了杜太守,柳长风原也是正道之神,不是一般的魑魅魍魉,普通人家颇有姿色的女儿,太守也害怕唐突了这一妖邪。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杜太守终于是想起了快要被自己遗忘到天边的三女儿—杜月娘。
国师来到黔州后,观天问神,终于是得出了结论,原来这黔州城的干旱并非天灾而是妖祸。
回到府衙后
而其他手下官宦家的女儿,不是早已成亲的就是尚在襁褓之中,唯一符合这一条件的只有自己膝下的二女。
杜月娘只见门外有好几个人,而敲门就是平日来给自己送银子的福伯,也不好唐突,连忙细声询问。
“我娘,在我六岁的时候回波斯了。”
为乱之妖名唤柳长风,原也是正道之神,但其在大禹时期因爱痴狂,不甚堕了魔,天庭将其除名,自此就成了妖。此次他为乱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的那心上人前些日子嫁了人,他心中不悦,这才影响到了人间。
“咚咚咚”下人敲响了破旧了门板。
六月初三
乌江的河堤上临时塔建了个戏台,上面的伶人正在跳着美丽曼妙的舞蹈,周围人声鼎沸,人人都在拍手称赞这伶人的舞蹈如何美轮美奂。
 起因
黔州城向来是富饶之地,鲜少有天灾,可是从今年入春开始,这天就连半滴雨都未见下。
天不降甘露,土地自然都以旱死,老百姓以地为生,而黔中道以农为主,杜太守见状只觉心力交瘁,只得前往长安,请大国师前来求雨,以解万名之苦。
杜太守连忙跳下车,抬了抬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在伸手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发簪,这才命令下人前去叫门。
杜太守想到这里激动的拍了拍脑袋,对啊,他可以把杜月娘嫁给这个妖怪啊!杜太守连忙叫来下人,准备了一些薄礼,在命人弄了马车,赶忙是前去城东杜月娘居住的地方。
“害,丫头啊,我是你的父亲啊,这些年不是为父不想来见你们啊,而是为父不敢啊,丫头你娘呢,怎么不见人,我也是有十几年没见过她啦。”
随着“吱压”的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面带笑容的妙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只见那女子素手纤纤,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上等的羊脂美玉,脖颈修长、眉如远山,因为母亲是胡人的缘故,女子的眼珠则是碧蓝色的,很是动人。
这事还的从一个月前说起。
夜幕悄然降临,黔州城东却还是灯火通明.江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雾雨轻轻洒落,雕的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暖光,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宽阔的乌江将黔州城一分为二,只是现在的江只留下一星半点的水,裸露在外的是早已干枯分裂的河床。
“福伯,不知这位是…“
杜太守看着杜月娘,满意的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一边连连点头。
老百姓们都在歌颂着本道的杜太守如何的兢兢业业。
国师恐怕也是性情中人,得知这次干旱的倩前因后果后,竟然大手一挥,要送这柳长风一个媳妇。国师想着既然这柳长风是因心上人嫁人而不悦,不如直接送她个美妻,让他好生缓解缓解。
半晌之后屋子里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轻柔动听的女声“来了来了~今天还没出摊呐,是谁啊。”
杜月娘的话让杜太守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去回答,好在他为官多年,处事老道,三言两语就将杜月娘哄好,还顺势接了杜月娘回到太守府。
说实话,太守对这个女儿没什么印象,只是依稀记得她的生母是个胡人歌姬,而这月娘则是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
马车约莫着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停在了巷子的深处一户破旧的小宅院之前。
全然忘却了今天的所有戏码都是为了一个蛇妖而准备。
舞毕,周围瞬间掌声四溢,河边的烟花也在顷刻间点燃,烟花漫天,美不胜收。
杜月娘本来是在询问福伯,但是被杜太守抢先回答,在得知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后,杜月娘的心里五味杂陈,在听到杜太守询问自己的母亲之后,杜月娘这才回过神来。
而这二女…杜太守仔细想了想,更是脑袋摇的更拨浪鼓似的,二女性子娇弱,若是自己告诉她要嫁给个妖怪,不非得悬梁自尽给他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个女儿个个都是太守的心肝宝贝。这大女儿性子泼辣但却生得相貌绝佳,但是自己早就将她和朝中一品大员的儿子定亲,为了自己以后的仕途着想,太守是断然不会奉献出自己的大女的。
这杜太守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自打杜月娘出生,他就没有管过那一对母女。只是把他们安排在了城东的小宅子里面,每月差人送个三五两银子,由的母女二人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