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刚刚她戴着口罩，自己只能看到那双清冷标致的眼睛，这下没了口罩的遮挡，他才发现她五官竟然都长的恰到好处，明明妆容极淡，鞋子也只穿了个短坡跟，周身却透着股迫人臣服的气质。
“不知道，是要去拿药么？走吧。”
程致知道自己应该移开视线，但鬼使神差的，竟然屏住呼吸一点点拉近了景别，拇指按在快门上。
隋澜咯咯笑了一声，缓步走近他，
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他积蓄了好几分钟的情绪终于迸发，
崔子轩打开医嘱，边看边往外走，余光恍然扫到了一抹身影，顿时心脏大恸，用胳膊搡了程致一下。
一看就是个性冷淡老剩女。
“都他妈赖你！给老子预约了这么个凶猛的女医生。”
关键开完药后她还嘲讽自己，
“记得把照片发到姐姐的微信里哦。”
隋澜摘下来口罩，耳边挽起的一缕头发不小心被蹭了下来，洋洋洒洒落在颊边。
他不满的嘟囔，
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的女人们看见他拿着单反过去，通常会满口粗话的赶他走，他只能辗转到对面的单元楼，架起三角架，将镜头对准对面各色窗帘掩着的房间，专注的调整着角度和构图。
隋澜早就发现了看到她后落荒而逃的少年，眯了眯好看的眼睛，将口罩塞进口袋里，有条不紊的沿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他仰头望着候诊室冷清的灯光，一脸无望，满脑子都是那个一脸冷艳的女医生按住他扒掉他裤子的画面。
 1.偷拍
“程致，你爹我脏了。”
“早点交个女朋友，尽量少手淫。”
她捏着自己的名片，滑过他的脸颊、脖根，然后手一松，任卡纸顺着T恤衫落进了他的胸膛里。
“放心，姐姐不告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技术。”
“抱歉，我以为泌尿科女医生很难遇到。”
“你先去拿药吧，我去个厕所。”
程致抿了抿唇，站起来，
最近天一直阴着，尤其黄昏时刻，天空像一张灰黄色的大口侵吞着城市，程致身体微微后仰着坐在寥寥数人的候诊室里，百无聊赖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摹画着窗外一朵金鱼形状的云朵。
崔子轩咬牙切齿，杀了他的心都有，想起她面无表情的握着自己的二弟摸来摸去，碰硬了后狠捏的那一下，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对穿白大褂的女生有阴影了。
程致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一时间整个人一动不动的怔在了那里。
仓皇的回过头，看着那双眼睛，他脖根蓦的一下红了。
“弟弟，偷拍是犯法的，知道吗？”
忽然，女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他下意识的按动快门。
旧黄色的灯光下，男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女人跨坐在他的腰上，仰着身子不停的摇动，长到腰部的大波浪随着她的动作一个儿劲的左右摆动，乳房高高的翘起来，像一只饱满的桃，咬破薄薄的皮，汁水就能一下子喷到唇舌上。
也许没那么高级，对不那么富有的男性群体来说，他们只是简单粗暴的泄欲，有那么个器官捅一捅让自己射精，无所谓是谁，甚至无所谓美丑。
照片里的女人妆化的很浓，唇色鲜红，劣质的假睫毛像黑黑的苍蝇腿一样黏在眼睛上，但纵使这样，镜头里捕捉到的魅惑眼神，还是让他心脏狂跳，性器本能的起了反应。
“你说天天看这些东西，她对男人还有感觉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万年处男就是没见过世面。”
他回过神来，发现程致还是对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使劲戳了他一下，掩饰性的哼了一声，
然后，他发现，有一个房间没有拉窗帘。
崔子轩下意识的张大嘴巴，这么漂亮。
听到这道清泠的声音，程致才发现隋澜正倚靠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他。
“程致，你看傻了？”
程致忍不住笑起来，
“卧槽。”
在那片老旧的商住两用楼里，充斥着这座城市最靡乱最妖艳的欲望，一到夜晚，形形色色的男人就带着金钱来这里猎艳。
刚收完最后一笔，崔子轩就捂着裆部脸色通红的从诊疗室出来。
谁知道你运气会那么好。
“操操操。”
程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上下起伏的呼吸着，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周身的燥热感就叫嚣着要吞噬掉他。
程致没有理会他的话，慌乱的往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