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瞥向窗边，那里玻璃是不透明的，什么也看不到。
封雅颂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贝，她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姑娘，可他没有放弃她，还带给了她很多信心和鼓励。这让她，只是想说感谢。
店内环境昏暗，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了一些光影，随着悠缓的曲乐，随着流淌的情绪，一起浮动着。
她也抿了一口红酒。
她没有问完，他就继续说。
封雅颂看着他，轻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他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很快又平展了。他抬起视线，对她说：“所以，你想要变得更好，想要有人监督，既然你找到了我。我可以帮你。”
不容一点反驳，说完他端起面前杯子喝了一口。
封雅颂理解他指的什么，她轻声问：“你母亲……”
周权不由问：“你一直很喜欢感谢我，你是习惯这么客气吗？”
他把盒子扣上，往她面前推了一下：“收下。”
“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他把手掌搭在桌上，说：“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花费再多的时间，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完不成的。”
封雅颂看着他，轻声开口问：“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好的陪伴么？”
谢谢既是礼物，也是其他。
周权下颌压了一下，好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半响，他缓缓点了下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封雅颂很真诚地说：“跟我相处会浪费你很多时间，我知道的。当一个同学来打扰我，或者执意要跟我聊天，我也会不耐烦的。所以……谢谢你的耐心。”
“我不缺钱，也空出了时间，可是把她治好，我办不到。”
周权看着她说完，低声叹了口气。
然后握着杯子，小声对他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