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几个女生招呼她。
封雅颂一边观察着讲台上的老师，一边把手机转移进校服口袋里。稳了几分钟，她站起身，轻悄走到讲台，跟老师说明想去厕所。
——
封雅颂跟着迈下一个个楼梯，脑中晃荡着他回复的那四个字。
清早她下车以后，他拿出手机，回答了她那个没有问完的问题。然后他抬起目光，转动方向盘，把车开走了。
封雅颂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封雅颂不是故意想到他的，只是回答完问题走回座位，坐下的瞬间，她感到屁股有一点疼痛。
老师挥挥手让她去。
等了一下，她又轻轻问。
你还在电脑面前，很忙碌的样子么？
——
她发现自己想到他的时候，心跳得那样厉害。
不久，屏幕上方提示动了动。
哪怕只是看一眼他的头像。
不过念头一起，她的呼吸居然悄悄兴奋了起来，她内心，是想要立即见到他的。
同学们簇拥着下楼梯，一个女生说：“生日蛋糕还送了一套很好看的蜡烛，表白棒形状的……”
放学铃终于打响了。
走出教学楼，傍晚微风轻拂，封雅颂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心情弥漫着沸腾的泡泡，就像是她自己过起了生日一样。
小颂：猜我现在躲在哪里跟你聊天？
封雅颂低下眼睛，感到心里别扭。
小颂：我……想联系你。课间跟同学一起去吃饭了，没有机会。
对面回复。
小颂：我父母出门好几天，所以这些天，我都会住宿舍。
下午的课程结束，班里有一个女生过生日，邀请全班同学去食堂吃小炒聚餐。
小颂：晚上回到宿舍，我怕网络会不好。
——那我还可以继续……
封雅颂赶紧说明。
从来没敢想过。
绳师27号：可以找我。
小颂：你现在，在做什么呐？
封雅颂躲进厕所最深处的隔间，再次把手机打开来。
小颂：……我今天坐椅子有一点疼。
——可以找我。
绳师27号：来我这里，可以继续学习。
绳师27号：你不是走读生吗？
是可以找他继续聊天？还是可以找他实践？或者，二者皆而有之呢？
小颂：午休时我好好睡觉了，听你要求的那样，没有玩手机。
颂精力集中，听课，做笔记，还上讲台回答了一个问题。
等了一会，他问。
接着，她又提起兴致问。
封雅颂早已提前收好了书包，她把书包挂在肩头，出了教学楼，先快步往宿舍走。
她稍微皱了下眉，完全坐好后，调整一下坐姿，那痛觉就淡了。
质问的语气，不过足够了，封雅颂看到他实时地回复了自己的消息，心里突然涌上一点感动。
只是——
小颂：我下午上完课才看到你的消息。
封雅颂把手机扔进书包，匆忙抬起头：“好啊，走。”
消息发自早上六点四十五。
点开聊天框，她屏息打字。
她并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地想看一眼。
“小颂，走啦！蛋糕到了，我们下去拿。”
简短的几个字，映入眼帘，封雅颂钝钝地反应了一下，然后愣住了。这是一件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宿舍里放着她的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她要拿上它们，然后再出学校与他碰面。
对面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对她说。
你出门在外面，还是又回到了宾馆里呢？
绳师27号：现在是你们学校的晚自习时间。
封雅颂魂不守舍地回到教室里，她隔着校服布料，抓着手机，像是保护着一个珍贵的礼物。
教室里留下了几个女生等着取蛋糕，她们聊天的时候，封雅颂悄悄拿起自己的书包，从里面点开手机。
这样坐了几分钟，封雅颂才稍微安分下来，抬起手，拿起笔，耐着性子写了一些题目。
打开微信，转动着等了几秒钟，新消息刷新了出来。
点开了，他说的是——
前两节封雅颂把大部分作业写完了，最后一节自习，外面天色越来越深了，她心思也开始不安稳。
封雅颂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去点屏幕，呼吸也仿佛停了。
绳师27号：来我这里吧。
他说，可以找我。
吃完生日餐，回到教室继续晚自习。
他的头像停留在聊天最顶端，显示着一条未读的新消息。
绳师27号：今天不实践。
小颂：我已经很久没有晚上住过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