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雀跃和娇羞，她总是拿捏的很好。徐修羽好奇，她是怎么做到如此落落大方又不失羞涩的？
今天就是圣诞了，没有送出去的苹果和那句话，果然圣诞节他和沈薇一起过，命中注定。
音乐放完之后一切都归于寂静，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了。肖志是和沈薇一起李离开的，他们又是一起回家吗？
项锋：“你妈说的，叫我去你家吃饭。”
全班人都安静下来听广播，徐修羽顿住，意念汇聚在墙上破烂的喇叭。
“这样写。”项锋忽然开口。
放学铃声响过后是晚间休息的广播，住校生在路上拎着水瓶去开水房，小道上昏黄的路灯也开始点亮了。
到底还是因为肖志给沈薇点歌所以难过吗？我祈祷你有无限的欢喜，但又如何，他会让你叹息。
“……送给他的同班同学沈薇，祝她圣诞快乐，高考顺利！”
整个下午都是如此。
项锋：“……”
音乐响起，但是被班里起哄的声音盖过，甚至有人小声呼喊“在一起”，高冷班长和温柔班花的爱情故事，大家喜闻乐见。
他回头去看那张写在黑板上的值日表，徐修羽也在周五。项锋有些欢喜，是因为缺人手还是故意把他们排在一起？
早知道不骗人了，「我送你回家」这句话有什么难说的？
一点点。
然而并没有，徐修羽上课听得很认真，他希望她能像之前那样给他发条短信，可她只是埋头记笔记。
她要把项锋的名字写到星期五那一栏上去，粗粝的粉笔划过黑板制造出难听的嘶哑声，于是项锋在心里数：一横、一竖，一提……一个“项”字写好了。
徐修羽：“可我爸妈今天不在家。”
28.
【可以和你一起过圣诞节吗？】
肖志用书敲她的头：“是不是学傻了？”
听到徐修羽糯糯的声音，他低头接水，然后肖志说了声“好”，接下来是徐修羽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
他眼睛去瞥黑板上的字，那个“锋”字还没写。
他说这话的时候尽量装出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可还是在徐修羽抬头看他的那一刻紧张得手心出汗。
徐修羽没理会他，继续整理东西，她要带回家的书好多，项锋觉得自己那个空扁的书包实在有点不像样。
又想到之前沈薇说徐修羽总是喜欢好看的男生，项锋不免一阵心酸。
分神的时候开水烫到手，项锋忍不住“嘶”了一声，肖志和徐修羽一起回头看他。
徐修羽回头：“什么？”
“接下来是高三20班肖志同学点的一首《柠檬树下》……”
27.
“小羽，你听到没有？”沈薇跑来拉徐修羽的手，“他给我点的歌！”
他听到徐修羽叹息，项锋莫名想到了英语课上那个单词：Have a sign，长长叹息的意思。
项锋用白色粉笔在黑板上补齐那个没写完的名字。
好啊，几年不见，居然连他的名字都忘了？装傻，项锋好笑，果然在肖志面前她都会装傻了。
“诶，锋芒的锋是那个锋呀？”徐修羽歪头问肖志。
班里看热闹的人也都走了，徐修羽要锁门，在等值日的同学慢慢吞吞打扫卫生。
“我等你啊。”项锋见她要走了，也开始收拾书包，“今天去你家吃饭。”
放学。
“没事吧？”肖志问他，“要不要去医务室？”
“是这样写的，锋芒的锋。”
“不碍事，稍微烫了一下。”
“嗯，周五缺人手。”
“就星期五吧，每周五都要检查卫生，缺人。”
“你把我排到周五值日吗？”项锋跟在她后面问她。
项锋一下午都有些赌气地没好好听课，不过原本他也不听，但至少会专心致志的开小差，或者无所顾忌地把手机拿出来玩。可今天他都在偷瞄徐修羽，看她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小情绪。
“你还不走？”徐修羽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项锋。
徐修羽回头看肖志，他站在教室后面，波澜不惊。
整颗心都被徐修羽的那句话泼了一盆冷水，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写了，唉，你果然喜欢肖志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