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锋沉默，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徐修羽的短信。
他和徐修羽干的事可不少，从前的不说，光是刚才——高中女生在学校里和男生激吻？她是个好女孩，不能让人知道。
好学生也会成绩差？项锋奇怪。
“什么啊……没有，我随便问问的。”项锋拿手机放回去，局促地解释。
“没有，就认识一点点。”
风飒飒，吹得满地梧桐树的落叶飘起，项锋摸摸自己手臂上被碰到的那个地方，沈薇她……
“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问小羽对不对！”沈薇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声音都提高了。
“项锋？是你吧！”是中午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很嗲的那个，“我还以为我认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他们在上课铃响前的五分钟里疯狂接吻。
从这条路一直走，是学校的小门，这小门还真是……小啊，一点都不像这么气派的学校该有的。
“嗯？”
徐修羽呢？
沈薇那边顿了顿，又问他：“不过你为什么要问她呢？”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沈薇又用手肘碰了一下项锋的手臂，就像今天早上那样，“小羽总是喜欢那种长得好看的男生，我倒觉得长相不重要，人好才是最关键的。”
项锋挑了粉红色的糖，不知道是草莓还是樱桃味，反正都和她一样甜美。为了让味道更浓，他一口气吃了三颗，等不及糖果慢慢融化，直接把硬糖咬碎了，蘸在牙齿上的糖分让他现在都觉得腻。
“我知道！项羽的项，锋芒的锋。”沈薇重复项锋早上在班里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话，“你和小羽很熟吗？今天看你们好像认识很久的样子。”
算了，还是不要打听了，他怕自己说得太多，沈薇一脸精明相，到时候让她知道徐修羽和自己有什么就不好办了。
25.
 七、锋芒的锋
“你刚刚是在问小羽吗？”
哼，但凡她有一点喜欢他，就会把他们安排到同一天。项锋在心里祈祷，希望徐修羽能够喜欢他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很早就认识呢。”沈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项锋往同一个方向走，“你怎么不去上课？”
“嘿嘿，你不会是喜欢小羽吧？”
只要她喜欢，怎么样都行，反正他也不听课。
26.
“小羽啊，她也不错的。”沈薇想了一会儿，“我很羡慕她的，每次考试运气都很好，不像我都很倒霉。”
但她不是在上课吗，怎么还玩手机？那是不是说明，徐修羽在数学课上想他们刚刚那场吻？
然后就是刺耳的上课铃声，他甚至都来不及问一句“甜不甜”，徐修羽就踩着铃声回教室上课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下课了，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和几个学生讲题目。
“……没事。”
“这么巧？我也不喜欢上课，而且这节是数学课，我数学特别差。”沈薇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几个礼物盒子给项锋看，“所以我就溜出去了，今天圣诞节，去买了礼物。”
怎么办，被发现了，项锋想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我听说她成绩也很好，问问。”
“啊？”
“不想上课。”项锋答，“我不喜欢上课。”
果然小门没有保安值班，那以后逃课方便了，但他转念一想，似乎没逃学的必要吧，毕竟他喜欢和徐修羽在一起上课。
项锋则在校园里晃荡——她应该不喜欢他跟着一起回去，那样大家会看到的。
项锋没在座位上看到她，找了一圈才发现她和肖志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写什么。他假装接水凑到边上去听，大概听到他们是在商量把刚转来的项锋安排到哪天做值日。
“想要什么味道的接吻？我给你吃出来。”
“喔，我叫项锋。”
她似乎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购物袋。
这学校很大，比他在菱湖上的体校大多了，过去的几年，他总是在想，徐修羽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那很好。
「刚刚是草莓味的，不是樱桃。」
她说的是接吻的味道。
不再是四年前蜻蜓点水般的尝试，是唇齿交融的厮磨，把糖果味道送进她嘴里，项锋第一次举得徐修羽这么投入，甚至还发出难耐的“唔唔”声。
“你应该记得我吧？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来着，我叫沈薇”
他去了篮球场、足球场看了一圈，这学校居然还建了网球场，项锋感慨，那帮书呆子会打球吗？
“那她数学好吗？”他忍不住问。
项锋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好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这个人，她若有若无地，在说小羽毛坏话。
徐修羽当即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