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说真的，她是我们这儿女神，特清高，谁都看不上。”陈海滨感慨了一下，“怎么你还不喜欢？”
老海给他安排的位子，在讲台桌子的侧面，他没想过这个地方还能坐人。更要命的是，这里处于老师在讲台上偏个头就能看到的地方，真是块风水宝地啊。
大家挤破了头都想进一中，其中不乏走关系塞钱的，项锋他爸为此花了不少钱，还找了徐修羽爸爸通路子。
徐修羽低头笑。操，这样说好傻，项锋后悔。
“我喜欢可爱的。”
“我没位子坐。”
“嗯。”项锋点点头。
项锋歪头看了看，道:“我……坐这儿？”
他回到座位上，装模作样看书。老海开始在班里巡视，早自习的时间还有些剩余，嗡嗡的读书声像蜜蜂一样。
忽然那手臂动了，递到她桌子上一个锡铁盒子——是一盒水果硬糖，给她的小礼物。
徐修羽也在看，但不是书，是项锋的手臂。他长手长脚，手肘超越自己课桌的范围，有那么一点点，蹭到了她的桌子。
陈海滨勾上项锋的肩膀:“操，还真是你啊，怎么今天来学校？”
“怎么不去早读？”
“大家好，我叫项锋。”项锋在讲台上自我介绍，但下面似乎没人听他讲话，都在低头看书。
他哪能不乐意啊？这位子不太方便他上课玩手机，但坐在徐修羽边上，他甘愿。
项锋去看坐在教室第一排的徐修羽，她在书上不知道划什么，时而咬笔头——这个习惯还是没改。
他去看徐修羽，还好，她抬头看他了。像是受到鼓舞一般，他又加了一句：“项羽的项，锋芒的锋。”
大约是这个理由很合理，老海的眉毛松开了一点，道:“你跟我来，给你安排个位子。”
老海以为他不乐意，开始嘚啵嘚啵：“你的成绩我看过了，文化课太差，所以坐在这里方便……”
小麦色，或许应该叫做古铜色才对，他就是那种颜色的皮肤。
项锋顺着陈海滨指的方向看去，座位的最后一排，一头长发的女生正在背课文，显而易见的漂亮。
“好。”项锋打断他的话，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啧啧啧，不得了！”陈海滨咋了咋嘴，“20班的妹子质量高啊，你看那个……”
徐修羽从前馋他的身子，是好奇更多一点，但现在她贪迷的是他与众不同的特质：力量、坚硬，像大理石的纹路。
即便是四年后的今天，她在教室门口看到项锋高大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去想他宽阔的肩膀，粗粝的手掌，以及他曾经低沉的闷哼，为她所颤抖的身躯。
两人聊着天，陈海滨忽然朝朝楼梯口抬了抬下巴:“你们班主任来了，我先走了。”说完扔下一句“晚上打球”就转身走了。
项锋笑:“把什么妹，我爱学习。”
“项锋？”一个男生叫他，项锋回身，居然是老熟人。
16.
陈海滨对他这么平静的反应不太满意:“你把过妹吗你？”
17.
老海伸出一只脚在讲桌边上那块空地上跺了跺:“就这里，离讲台近。”
陈海滨也是走后门进来的，听到项锋这话，两人都不禁一笑，是那种纨绔子弟并不在意自己人生，但又被家里逼着学好的无奈。
一中到底是一中，即便早自习的铃声还没响，大家都自觉地开始看书。环境有点吵，有些人就大声朗读，这在项锋看来有点傻帽。
他个子很高，原本以为能够理所当然的坐到最后面，没想到老刘指了指徐修羽前面那个空位子。
徐修羽承认，那次和项锋的亲密接触，让他成为她心中不一样的男孩。
 四、反正我也听不懂
陈海滨看了一眼项锋身后的教室，拍拍他肩膀:“你在20班？”
15.
“沈薇，说不上是校花吧，但这一层楼属她最好看。”陈海滨用胳膊肘捅了捅项锋，“怎么样，不错吧？”
项锋在教室门口晃荡，今天是他转学来的第一天，教室里的人见来了个不认识的新生，拿眼神打量他，他被看得不自在，只好跑到外面走廊上闲逛。
“总得来吧。”项锋展开双臂，搭在栏杆上，“毕竟花了这么多钱呢，你说是吧。”
老海顶着个秃头走过来，项锋看他的眉毛都快拧成团了。
班里人数是双数，项锋成了多出来的那一个，老海让班里的两个男生去办公室搬了套桌椅，然后点了某个位置:“你就坐这里。”
项锋和陈海滨都是体育生，文化课在普高读，每周固定时间去体校训练，。说起来他转到豫川也有一段日子了，一中一次都没来，体校那边倒是去了半个月，跟那边的人都混熟了，尤其是陈海滨。
项锋:“……哪儿？”
“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