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拿走我的手，可他偏偏不放。
他握着我的手轻微一晃，答我话时却慢条斯理，漫不经心：“这京城里的公子们有哪个没被我下过蛊，中了蛊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巫蛊师的影响，性情贴近些……情感相通些。我用蛊救了阚翎性命，是以在这些人中，他最与我相近。小岁，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既然阚翎被你下了蛊，若我满意现在的他，也并不是真正的满意他。公子，这样不好。”
怕他不同意，我脱口而出：“公子，你种的红梅今年冬天会开吗？”
我想了半天，花无禁此话坦坦荡荡，我越想越觉得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公子背对着我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我听见他含了笑的声音，温柔如水月：“嗯。我会让它开花的。”
以巫蛊之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会是什么代价？
我不知哪句话触了他的逆鳞，也不知他发哪门子邪火，可惜我不知道他下次清醒会是何年月，只好喊上一句：“我就说最后一句！”
他甩开了我的手，阴晴不定的公子忽敛了笑，冷巴巴：“不许问。”并转身想走。
“公……”
他淡淡“哦”一声，继续与我站成雕像。
“那公子救他，花了什么代价？”
公子话音未落，身形一晃，晕倒在地。
他打断我：“不许叫公子。”
气氛不佳，我换了个话题：“公子，上回说好的礼物，别忘了送我。”
他无声翘起唇角，声音凉薄得有些讽刺：“莫要怪我，这是你自己选的，满京城的郎君都来府上求亲，是你自己选了阚翎。”
我得寸进尺，怕他走：“那公子下次什么时候醒过来？”
“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公子挑眉，朝我偏过头来，兴致似被勾起，他笑：“没什么呀，让他帮我救一人罢了。”
二公子性情大变，公子对他下了什么蛊，以至于与从前判若两人？”
我好半天才再次忍不住开口问他：“公子，你为阚翎诊治，丞相许了你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