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王妃来了，他就有救了。
“信函的内容，我已经替你写好，只需你亲笔签名便可。”
老者将信函抖开，放在燕王面前，转身搬了一个小桌案，置于床榻上。
只要他坚持到天亮，就会等来希望。
“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
样子抬手朝他天灵盖啪的一拍。
燕王眼中，只有更震惊没有最震惊。
杨子令一把捏住燕王的脖子，将他的头杵到桌案前，“签字。”
“放老实点，你最好配合，不然，我要你燕王府阖府陪葬，犹如当年的威远将军府，威远将军府是怎么被灭门的，你不陌生吧，仅仅是徽帮，怎么抵得过将军府的暗卫。”
摆了笔砚。
燕王捏着拳头，欲要一脚将小桌案踹翻。
忽的他话锋一转，转脚走向书案，轻车熟路的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封信函。
燕王凄厉的眼眸看向杨子令。
每日早饭前，王妃都会来看他。
燕王一脸的拒绝。
“苏掣只和我说，一道戳死你，他也能做到，可若是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却需要我的配合，那一刻，我答应他，忍辱负重，我拼命的取得你的信任，哪怕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与肮脏。”
被杨子令一巴掌打在脸上。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我爹，我要是杀了你，会遭天打雷劈？”
肩头一耸，杨子令道：“我不怕天打雷劈，如果这世上有报应，尽管天打雷劈！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要杀了你，为了我母妃，为了威远军数十万英魂！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只要他不签字，他们就不可能杀了他。
沉浸在悲恸中，老者眼底，有泪光闪动。
杨子令抬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那老者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所以，当我知道是你与北燕联手，与大夏朝的镇国公和叱云军联手迫害威远军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直接一刀戳死你，是苏掣拦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