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记忆翻飞,美好的流水落花倏忽间变成那一场血腥谋杀。
他愤然起身,冲向老者,杨子令抬手一把按住燕王的肩头。
究竟是发妻孩子重要,还是他的前途重要。
“王爷是不是觉得,您这是给外面的暗卫报信儿呢?您觉得,他们是听从您发出的号令呢,还是听从老奴呢?”
他拿不定主意。
老者转头看了一眼地下的碎片,又回头看燕王。
当然,他咆哮出来的,依然是啊啊的暗哑声。
燕王大喘着气,盯着老者,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戳死他。
等待主人的号召。
却是在那一刻,赵家送来消
杨子令一把掀掉头上的玉冠,长发三千,青丝飘散。
那老头笑了笑,回头朝着窗子的方向,不高不低道了一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杨大人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
燕王错愕震惊的回头看杨子令。
“当年的青青子衿,如今的幽幽子令,怎么,不认识了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的小名叫青青,我们的孩子就叫子衿,可好?你们都是我的心头宝。”
屋里,燕王愤怒的一声咆哮。
一句话,既告诉了外面等候杨子令的人杨子令无碍,又告诉了外面燕王的暗卫燕王无碍。
花枝暗影下,他搀扶着怀胎三月的和硕坐在府邸花园溪水旁,望着面前的鸟语花香潺潺流水,他轻抚和硕的肚子。
大夏朝的云王妃传来消息,只要和硕一尸两命,她就有办法让云王的大军败走,给他南梁一个大胜的机会。
燕王只觉得头顶轰隆隆的炸着雷。
“听说你找了我好多年,怎么,如今见到了,反而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院里,依旧静悄悄的。
记忆的尘土,汹涌纷飞。
和硕红着脸,垂头望眼前的小桥流水,“都听王爷的。”
和硕在产房中叫的撕心裂肺,他立在产房外,却六神无主。
那一年,他屡屡被异党排挤,他太需要一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