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停车场那次……”麦粟粟想起美妇人的话，万一是误会，她深呼吸后决定给对方一次机会。
“字面意思。”
“妈。”沈厉明轻声，他害怕母亲刁难麦粟粟。
提起的心落到谷底，麦粟粟手指发颤，料不到男人的无耻，他果然就是从头到尾在算计她：“你怎么能！”
沈厉明的视线从马克杯后面透出，看得麦粟粟发憷。
她站起来，他就坐下，沈厉明拿过那杯剩下的可可，拇指磨砂着麦粟粟喝过的地方，残有浅浅的口红印记，男人慢慢地将唇印了上去，过于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我结扎了。”
沈同学真的是小疯子，毕竟是个看恐怖片都能兴奋的男人！
“唔，车震那次。”
“我怀孕怎么办？！”麦粟粟站起来，她克制着，不能在大庭广众给沈厉明大耳光子。
“不会的。”沈厉明笃定道。
沈妈妈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儿子，同样轻声：“人不错，都没报警抓你。”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牵起在远处等候已久的丈夫的手。
“沈厉明，我在问你话，结扎是什么意思？”
“后来知道了。”美妇人被打断，忍不住笑，“但那时候已经被他舅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想做什么就去做，惹出不少的乱子，小子聪明，表面上不表现出来，心思多，蔫儿坏，暗里做了多少坏事，算不清。”
“给姐姐的是维C。”沈厉明回答地坦然，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慌乱。
近我们又……他还骗我，明明过了好几年，可他还是骗我。”麦粟粟抿着杯口，语气里透出悲凉。
“你疯了吗？”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人改变。”美妇人目光从麦粟粟身上移开，转到远处。
“你男朋友吗？”美妇人打趣。
沈妈妈：儿媳妇可爱呵呵呵，好乖
“那阿姨就不打扰了。”美妇人离坐，经过沈厉明身边时，轻声道，“来的挺快。”
“给我吃的不是避孕药？”麦粟粟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动气。
——
麦粟粟听得认真，她放下还剩半杯的可可。
“我以为姐姐知道的，我这个人，一直不大正常。”
急促的脚步声逼近，麦粟粟没有回头，不用回头就能猜到答案。
麦粟粟想起沈厉明年纪，点点头。
沈同学：妈，那是我老婆
美妇人说到这里停下，深深地看了眼麦粟粟：“突然就变了。”
美妇人并不在意麦粟粟的沉默，她换了个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我有个儿子，25岁，应该和你那位差不多大吧？”
“避孕药伤身。”沈厉明给出个冠冕堂皇的回答，他眨眨眼，似乎在为自己的体贴骄傲。
“您儿子是有喜欢的人了吗？”麦粟粟试探地问着。
——
麦粟粟面前的座位空了出来，沈厉明却没有坐下，他站着，低头看她，少有的没去欣赏领口景色。
“我都要喜欢上了。”沈妈妈笑。
麦粟粟一愣，看向关机的手机，不说话，她大口摄入糖分，想要抚平心底的难过。
“沈厉明！”男人喝着甜品的样子落在麦粟粟眼中，她消化完那四个字，惊讶比先前自己怀孕更甚，“你开什么玩笑？！”
“有好好谈过吗，万一是误会？”美妇人耐心地问着。
“还是姐姐背着我又跟其他男人做爱了，也不会啊，这几天，我们一直待在一起。”沈厉明神叨叨的，自顾自说话。
“万一呢，我刚刚……”麦粟粟压低了扬高的音量，不想难堪。
“心思多也就算了，偏执，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有次事情闹大了，我和他爸爸去警察局接他，索性被打的那些孩子没多大问题。”美妇人叹气，“我和他爸爸一直很担心，想着他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可前几年，他变了。”
一路寻人的沈厉明跑得气喘吁吁，就差去调饭店的监控录像，索性有服务员说看到麦粟粟往咖啡厅来了，跑来的转弯口，他看到了父亲，来不及多说话，就看到母亲和麦粟粟在咖啡厅里坐着。
“他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我和他爸爸工作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以为给够了钱就可以了。”
“您那样不行的。”麦粟粟小声。
“厉明喜欢的女孩子怎么样？”沈爸爸接过老婆的手包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