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明点头,重新出去寻人,却没有在女厕所门口等到对方,电话也打不通。
出去打电话了,殊不知啊,年轻男人就是要让别人误会呢。
老太太兄弟姐妹多,平日里远在各地,今天也是借着寿宴难得一聚,亲疏冗杂,沈奶奶见惯了的,所以此刻只挑着喜欢的听,不待见的人理都不理,拉着麦粟粟一个个介绍让她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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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姐姐不是怀孕啦,因为沈同学他xx了。
“哎呀,开玩笑,开玩笑的。”众人起哄,打着哈哈打算遮过去。
“粟粟是不舒服去卫生间了,你去看看。”老太太担心道,有的事情,孙子跟她早就沟通过,她心知肚明,粟粟不可能是别人口中揣测的那样。
“胡说八道什么。”老太太听出了意思,板起脸。
“好,好。”那人本就人穷气短,接茶后哈哈笑着走了。
沈厉明打完电话回来,没有看到麦粟粟,虽然有信心女人不会逃,还是问了句:“奶奶,姐姐呢?”
“一看面相就有福气。”有人夸着。
他,又一次慌了。
不想老太太还没回答呢,围着的人群未散开,有个好事的亲戚多嘴,话语里不清不楚,同样是儿孙,怎么他妈就嫁了个偏地,弄得他也当不成富二代,瞧瞧大奶奶家里,多有钱啊,对着个没有血缘的干孙女都那么亲热:“厉明啊,你女朋友刚刚有点想吐,不会是……吧,你们年轻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车子坐久了,厅内又热,麦粟粟感觉到胸口发闷,有点反酸,干呕一声:“奶奶,我、我唔……奶奶,我去下卫生间。”
沈厉明放下手机,探身取过桌上茶水壶,慢条斯理地倒茶,手指拨动转盘推到那亲戚面前,语气不咸不淡:“叔,水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
“几岁了啊,比厉明大吧,姑娘家大点好,疼人。”
“快去吧。”老太太忙道。
今天的沈同学明白什么叫不作不死了吗?
“哎呀,不是呢,这是我干孙女,讨人喜欢吧。”老太太在众人面前显摆着麦粟粟,但也知道人姑娘一直是个脸皮子薄的,套用了沈厉明的借口。
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哪里人啊,是本地的吗,干什么的啊?”自然也有人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