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当是屋里的熏香,鲜少人知道,连家大小姐有一个怪癖,打小一沾酒,身上就有香味。
连福如此乖巧,却让凤氏越发憎恶,如今连仪想出那法儿来,何不推波助澜。
因为那药里,掺了她叫丫鬟放的枸杞子酒。
烈日照下来,她眯眼拿团扇挡住,吩咐丫鬟道:“这当口儿,姐姐应该醒了,去瞧瞧吧。”
连仪甫一进屋,就嗅到一股淡酒香气,往里走近一步,鼻尖萦绕的香气就浓一分。
“母亲,女儿先告退了。”
连福被丈夫惯坏,定是耐不住这样的揉搓,谁想,数年下来,连福不仅每日前来请安,替她捏肩捶腿,那佛经也是勤恳抄写,挑不出一个错字儿。
一番母慈子孝后,连仪从凤氏屋里出来,笑容慢慢从唇边隐去。
她已经病好几日了。
当下,她欲拿团扇正欲挑开帐面,有人先一步挑开来了,露出一张芙蓉娇面,一双大眼眸儿极亮,如一对勾人的秋波,“我一听动静,就知道是你来了。”
阿福笑拉住她的手,半倚在床边,只穿了件小衣,衣襟松散,露出一片玉白滑腻的肌肤,刚醒来的缘故,嗓音略微沙哑,面容也有几分消瘦。
连仪一闻这香味,便知阿福吃了药。
待挨到半垂半掩的纱帐前,已是满室飘荡一股香气,似兰似芙蓉,带着一点酒意,清冽干净,只觉得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