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困意，自个儿钻到闻时怀里，歪在他臂膀间睡着了。
“妖精，你要是能生，我每次射了那么多，你是不是早就该揣着宝宝了？”
闻时又魔怔了。
闻时笑起来，笑出了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却莫名听着刺耳，有些瘆人。
他心底永远给她留了个位置，他想她么，想过的，否则也不会隔了这么些年还误认了她。
阮梨以为男人太过兴奋才会喝酒，毕竟白天那会儿他有多高兴她能看得到，恨不能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太像了。
至于这个男人许是重活过一辈子之类的，阮梨真就连往这上面想过都没有。
倒是阮梨听完闻时的话，手往他裤裆里摸，拽着男人已然苏醒的鸡巴，噘着嘴哼：“闻时，你还说不是馋我的身子，想肏我，连做个梦都不放过我。”
闻时终于醒了。
可是闻时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坐在那儿连喝了三杯红酒后，心情却越来越低落，阮梨看着闻时脸上的表情，险些以为他要哭了。
恹恹的，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样，旁人没法走进他的世界，小妖精莫名地慌张且心疼。
况且他说着胡话，也不像是在说自己，更像是说着他人的故事。
闻时醉了，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发酒疯，照旧洗漱着上床，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一会儿又道。
闻时这会儿把她当成了别人，他心里藏了个女人。
长在科学理论体系下的女人，或者你让她相信闻时有精神分裂症还更容易些。
“闻时？”她呐呐唤他。
男人胡言乱语老半天，那样异常的举动，若说不是梦，怎么都没法解释。
不同的是，之前他是让她逼迫着喝的，但今儿这却是男人主动。
阮梨撑着胳膊肘盯了会儿他的睡容，男人眉头锁紧了，他有心事，她能看出来，可他似乎不愿意跟自己提。
大半个晚上，阮梨再男人身上左抠右挠，愣是没能睡着。
她十七岁就认识他了，几乎没离开过，他哪里来的别人。
闻时并未照实说太多。
“你乖乖的，别哭，我给你买包，买鞋，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阮梨被捣腾得再无睡意，反倒是始作俑者隔了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她泄愤地咬着他胸前的小凸起，让男人拍了一下臀，“别闹。”
转念多思虑后，又觉得不对劲，当年的闻时，未免对她好得怪异。
阮梨总算明白过来。
絮絮叨叨良久，着实不像闻时。
阮梨本来还担忧着，怕他没个轻重，跟十七八岁时一样，把她给弄伤了，要平时也就算了，但毕竟如今她身子不方便。
认识闻时这么些个年，阮梨就见着他喝醉过两次，在那还是九年前，他把她菊花给开了苞，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让她用黄瓜捅了。
……
终究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时间愈久，只能让男人更真切地明白，他是喜欢那妖孽的，她们说是同一人，实际却又不是。
阮梨心想。
男人冰冷的指掠过她的脸，她听见他开口。
闻时喝醉了。
阮梨想不明白，但说他把自己当成替身什么的，连她自己想想豆觉得扯淡。
梦里闻时的十七岁至三十岁与她几乎全无交集。
阮梨从医院确诊回来的那天晚上。
可闻时只是睡了，像什么事都没有样。
阮梨是让闻时给吓醒的。
人总归是贪心的。
卧室里只一圈昏黄的灯带，闻时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就那样坐在她身侧，低头看她，阮梨被唬得心脏骤停了瞬。
他就那样仰面抿唇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良久后，他这么说。
这让阮梨不由得心生疑虑，白天他还好好的呢，最近也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阮梨，我做了个梦。”
闻时目光沉沉没说话。
若十七八岁的阮梨还是颗青涩尚未成熟的果子，二十七岁的她几乎跟那人没什么差别。
闻时到底不是神，七情六欲缠身，贪、嗔、痴一样都逃不掉。
验血HCG超过正常值，阮梨肚子里真揣了个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