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姐姐担忧的看着她。
“这是我千辛万苦买来的,有你什么事?你快把它还给我。”
女孩觉得父母再这么行尸走肉的活下去也跟死了差不多。
 变故
“我父母呢?”
不知道是不是萧箫的错觉,她居然觉得面前的女孩眼睛里闪过一种欣慰。
看得出来萧箫斟酌了自己的词句,不想吓到面前的女孩。
“钱不是我出的吗?你自己已经吸完了一半了,剩下的该给我吸了。”
他们所在的房间此时冷得和室外差不多了,女孩在这严寒之中,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一般。
同时她也不想对女孩说谎。
冬日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正恐惧的看着客厅里正在拉扯的一男一女。
而现在,沾染毒品的他们俨然已经成为了两具行尸走肉。
“现在怎么办。”
事实上,萧箫的感觉没有错。
女孩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有些警戒的往自己母亲那边看去,却只看到了两个像死狗一样的人躺在地上,刚刚她听到的那句话仿佛只是错觉。
“要是我们不接触这种东西就好了,小美才六岁啊,她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过......”
男人躺在地上,衣服凌乱,很难想象出他之前曾经是穿着白大褂的院长。
这可把刚发现情况的奶奶吓了一跳。
“啊!”
他们家所有的存款全都用来买毒品了,刚刚那一袋海洛因,是他们家最后的积蓄换来的。
“不行,不行,我的药瘾经犯了,快把它给我!”
女警察萧箫也是刚来,刚得到锦绣小区十六楼的群众报警,说是有一家人大门开着,里面躺着三个“死尸”。
男人也有模学样,脑门的青筋猛涨,和女人一起抢食起地板的粉末。
女孩此时心里已经清楚,自己的父母已经没了。
女人的颈部以上好像都没了力气,她垂头丧脑的盯着地面,呆滞的目光一动不动。
女孩的眼睛迅速的布满了一层雾气,泪眼朦胧间,她突然之间就看不清眼前的女警察了。
终于,在两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吸完了所有的白色粉末之后,男人又伸出手指抹了抹光滑的地面,这才死了心,像死狗一样颓废的躺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女人青紫的胳膊用力一挥,男人手里攥着的一袋白色粉末就这样洒在了地上。
“你是谁……”
两个人厮打得无比激动。
就在这时,女人的眼眶里不断的流出液体打湿了脸颊,眼泪像断了线一样的从下巴划过。
几天都没有喝水,女孩干涩的嗓子此时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发出摩擦的声。
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还有生命体征,这是她刚刚确认的。
同队的李婷婷担心的看着萧箫和女孩,
而是两具。
“萧箫,这女孩没事吧。”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抱着手里的小熊,一言不发的看着父母失去理智的疯狂模样。
“小妹妹你还好吧?”
女孩缩在角落里,看得心惊胆战。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月光照到两人的身上,两个人眼睛眨都不眨,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女人眼睛都红了,她惨叫一声,慌张的趴到地上,像狗一样吸食着地板上的白色粉末。
在半年之前,他们一个是市内顶尖医院的院长,另一个是备受人尊崇的经济学教授。
而房子也早就抵押给了银行,就在明天,这房子将被银行强制收回,失去了工作的他们将无家可归。
朝广分局火速出警,赶过来这才知道并不是三具尸体。
萧箫很是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既觉得这女孩命运坎坷,又觉得这女孩可怜。
锦都的冬天是众所周知的冷,此时的室外温度已经到达零下十度。
她也知道,这种东西会令人成瘾。
“他们……他们昨天晚上走了。”
她的身体变得沉重,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往手里哈了一口气,萧箫一把握住了女孩冰冷的双手,不住的搓揉着。
而女孩反而是猜到了一般,流下眼泪的垂下了头。
那夜是怎么过去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低温下,饿了几天的她终于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看了看客厅沙发的位置,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她的眼睛立刻惊恐起来。
那模样像极了两条争食的野狗。
我是要死了吗?她想。
这样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知道,父母刚刚吸食的东西叫做海洛因。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