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孙昕打开一罐罐颜料,开始调色,又将画纸在板子上卡好。手臂上的条状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显现出来,有股出其不意的男人味。
胸口的青花蓝中泛灰带紫,带着沉静的凝重大气,不拘小节的勾勒一路延伸到腰肌,在尖锐的子弹肌边转弯,一直染到后腰的腰窝里。
“你这是做什么?” 温润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担心地看着那支画笔,这要是画上去了,洗起来该有多麻烦。
镜片下面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在研究什么艺术品。过了一会,他端起一个全新的调色盘,沾了一支特殊的蓝色颜料。仔细想了想,他眼神一暗,从兜里抽出一小瓶透明液体滴入盘里。反复检查了一下颜色,他抬笔就要往温润身上抹。
“这是水溶性颜料,很好洗的”,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孙昕解释道。
 你好美,我能尝一口嘛
想着画家大抵都是有些神经质的,就当是为艺术现身,温润索性脱了个精光。下身凉飕飕的,让他稍微颤抖了一下。
“呵”,将眼镜摘掉放在一边,孙昕暴露出自己深邃的眼窝,笔直的鼻梁终于得到了呼吸,五官看起来不再迟钝木纳,反而有
室内渐渐升温,冷热交替着,一会像是身处极地的寒冬,一会又像是陷入热带的荒芜。空调里吹出的风一阵阵吹到他身上,颜料挥发着,让他越来越燥热起来。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捏得死紧,垂在手边微微颤抖着。
孙昕回头看了他一眼,合上了电脑,走到温润床前,面无表情地说,“洗漱下,跟我去画室吧。”
温润被带着水湿的毛刷挠得直喘气,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快幻化成水蒸汽,后穴里自发流淌出些许蜜液。从花枝上垂坠下来,像清晨的露水,一滴一滴地从腿根滑落,留下一道道潋滟的水光。
画室看起来很小,角落里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画和调色盘,还有表演用的幕布卷轴。房间的中心放着一张巨大的棉麻布,大概是一张双人床单的形状。
念着自己的确是欠过他一个人情,温润伸了个懒腰,线条完美的腰线从体恤下面露了出来。洗漱完后,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和他出门了。
“知道么?”,他用笔刷沾了一些腿缝里流下来的淫液,点在画盘上,晕开的青色变淡了一些,带着些许细细的檀香,“你身上,仔细闻会有种茶香,流出来的汁水又是香木味的。”
温润走向他,一双小手尴尬地垂在大腿边,稍稍有些不耐烦地在画板前面停了下来。
接着,他缓慢地挪了过去,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像走在云里。蜷缩在地上的温润,似乎更加刺激了他不可言说的欲望。
“裤子也是”,他还是眼神淡淡的,缓慢地在原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仿佛眼前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件未经雕刻的原材料。
他一笔一画地描绘起精美的花朵,画笔的毛刷从温润顺柔的肌肤上滑过,冰凉的颜料沾了水,刺激得小孩寒毛立起。在胸口的白腻肌肤上,一朵朵暗香悄然绽放,带着几分清新流畅的雅韵。
孙昕抬眼看他,转身去摁开热空调,又重新回头,严肃地抬了下眼镜,告诉他,“站过来一点。”
他站起来,凑到温润耳边,贴着细腻的脖颈轻轻嗅着,“江南世家的小少爷,这娇养出来的身子,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呢...”
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温润也不疑有他,大方地脱了衣服,站在那里大剌剌地看着他。
温润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脑袋里渐渐一片空白,四肢也开始无力。很快的,他转身推开孙昕,向前走了几步,一倒头栽在了铺垫在地上的棉麻布料上。
温润身上的青色颜料,顺着紧张的汗液,慢慢地溶到了底下的棉麻画布上。他被孙昕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摩刺激到香汗淋漓,手指将画布抓得死紧,粗糙的画布磨得他生疼,无法克制地摩挲着。
孙昕伸手扶了扶眼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孩总能带给他源源不断的灵感。他走到边上,将相机架了起来,正对着房间中心那具侧躺着的肉体。
用手将小孩的下巴抬起,那眼里涣散的高傲让他心脏发痒。一想到这一切都被相机完整地记录了下来,他抚摸着那柔嫩的脸颊,眼里满是虔诚的崇拜。
温润正看着有些杂乱的四周发呆,感叹着眼镜男真不愧是个超废的大宅男。虽然他好像创作还挺努力的,但是这样到处倒着七扭八歪的杂物的地方,自己可是一刻都待不下去的。
早上醒来,温润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他还有些迷糊。看着桌子前唯一的那道背影,他大声喊了句,“喂,眼镜男”。
眼睛男的影子打在温润身上,纤瘦的身形看上去很孱弱,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
看着小孩慢慢变得兴奋的样子,孙昕挑眉,有些玩味地咧出一个隐秘的笑。一本正经的表情在温润的背后变成了计谋得逞的窃喜,隐藏在镜片底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里全是对美丽事物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