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恶整新生,开学仪式定在早上五点。几个指挥科的学长早早地就在训练场整理人员签到了,所有人都到了,却唯独缺了一个人。
终于在牙齿咬上后颈的那一刻,温润痛呼出声,“啊...”
吴翰看了,只觉得这样的野猫调教起来肯定很有意思,摆出一幅学长的样子,“坐到那边广播麦克前面的椅子上吧。”
又念了起来,稿子还没读到一半,后面人的动作
温润刚做下去,没念几句,后面一双手就伸了上来,握住了他的胳膊。鉴于正在直播,温润暗自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吴翰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在他耳边说,“接下来,念错一个字,就脱一件衣服。”
吴翰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一把握住他挥过来的拳头,将他的骨节按得咯咯响,“这才是惩罚,刚刚那个只是热身。”
吴翰表现出听不下去的样子,将麦克关了,让他站起来,自己坐到那个位置上,然后让他站着听自己讲一段。念完后,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坐下继续。”
温润打了个寒颤,一咬牙,把身上的制服脱了,里面只有一件白色体恤。
正仔细得念着,吴翰突然从边上凑过来,一只胳膊挂在他的肩膀上,鼻子几乎擦到他的耳廓,悄悄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念得有感情一点。”
吴翰有些失望地看着他里面的衣服,示意他接着念。
项目繁多,在快五个小时之后,终于要结束了。大家都松口气,准备收拾一下去教学区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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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听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会又听话坐下,完了还威胁他,“你要是毛手毛脚,我就给你鸡儿掐断了。”
温润瞄了一眼肩膀上的爪子,做了一次深呼吸,勉强忍了下来,又继续念。这次他用上了夸张又做作的抑扬顿挫,整个阴阳怪气的腔调就像给动画片配音一样夸张。
一滴滴汗水从头顶滑落,沾到睫毛上,让温润睁不开眼睛。
温润觉得莫名其妙,这算哪门子惩罚?他看着稿子,缓缓地念了起来。
吴翰刚才查到是他迟到的时候就隐隐有些兴奋,终于有借口把人留下来了。他清了清嗓子,拿过麦克风,“最后一个到的要受惩罚,仪式结束之后到广播室来。”
终于放开那被捏到发肿的小手之后,吴翰却在他念稿时,一会舔舐他的耳朵,一会又轻嗅他的后颈。早上流过汗的皮肤温度比平常更高,还带着一股特殊的奶味体香,完全没有普通男人的汗臭味。
温润挣扎几下,都无法将拳头抽出来,那力道越来越大,快要把他的手捏碎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作罢,恨恨地说,“好,我念!你放开。”
“为什么?” 温润按照他说的抽出椅子坐下,却有些疑惑,受惩罚和广播有什么关系。
整个开学仪式弄得像春晚一样,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在上面轮流讲话,中间穿插了无数个艺工科的表演,过分的隆重让下面的一众新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温润姗姗来迟,昨天实在太累了,早上从医务室里醒来就已经五点整了。不论如何,自己已经尽力赶过来了,只是训练场离宿舍区实在太远了,再怎么赶还是来迟了。
“给你的惩罚就是做今天的晨间广播,原来的学长请假了”,吴翰抽出稿子递给他,然后搬了张椅子在他边上坐下,温柔地鼓励他,“放心,我会在边上手把手辅导你的。”
新生被要求像军训一样站军姿,全程保持一个姿势不许动。过了两个小时,在太阳的直射下,已经有些女生晕倒了。
温润想到刚才学长说的要去广播室,这会正想找个理由逃课,就游游荡荡地去了。
帝国第一军校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校方将学校彻底交给学生管理。从开学仪式到医务室,再到食堂,甚至体能课教学,所有能让学生胜任的工作,都省掉了员工费用。而每年多剩下来的钱,会拨款给各个科系,随系里的负责人安排经费去处。
听他这么说,吴翰也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我当然不是为了占你便宜。只是这样,你念得不好的时候,我们就不用一直换位置了。”
脸一臭,温润眉头一皱,“我又不是小孩,坐你腿上怎么像话。”
猛地挪开话筒,温润大怒,“你敢!?”
在广播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那个眼熟的学长就来开门了。温润下意识挑了挑眉毛,大摇大摆地进了门,一幅二世祖的样子,丝毫没有军校生的自觉。
“你念错了哦。” 吴翰挪揄的语调响起,像索命来的一样。
这稿子内容很长,就像开学仪式一样又臭又长。
站在人群中间,温润非常地不自在。先不说被长时间的曝晒弄得头昏脑胀,就说台子上那个指挥部的学长像老鹰看到小鸡一样全程眼睛放在他身上,就逼得他烦躁不安地看着地面装死。
小孩骂脏话的样子很好笑,吴翰却忍住了,只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