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变了。这家伙，”艾德里安看向尤莉，“是个梦魔。前段时间不小心闯进了我的梦境，打扰了我感知神谕，并且妄图扰乱我的梦境。然后我发现她是个神隽者，不然，就凭这种刚成年的小梦魔，也想在我的梦境里搅风搅雨？”
那么“肮脏”的她是不是也有机会在艾德里安那里获得尊重？
“科萨大人……我叫尤莉。”尤莉小声道。
“我知道，优等生尤莉小姐。”艾德里安又把枪口转向尤莉：“一个弱小梦魔都能当优秀学生，这所学校真是从骨子里就堕落了，难怪有那么多恬不知耻的学生。”
看起来他并不畏惧教皇的权柄和力量。
尤莉觉得在塞西尔教授面前的艾德里安和传闻中的艾德里安不太一样。传闻中的教皇就像是人间的神明，而塞西尔教授面前的艾德里安又变成了一个人类，一个挑剔又骄傲的讨厌鬼。
尤莉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塞西尔教授还可以这样反驳艾德里安。
“勉强能入口罢了。”艾德里安也端起了茶，比起塞西尔教授的随性，他的动作优雅，倒像个贵族。
“关键是梦魔这方面的信息比较少。仅仅依靠典籍中的信息很难。”
“所以她到底成功扰乱了没有？”
“随便吧，是谁都一样。”倒不如说有了尤莉这样内定好了的角色，就不会有女生们为了这个位置抢破头了。
或许对于艾德里安来说，他的最高准则并不是他所谓的“肮脏”与否、或是权力、力量。
尤莉觉得未来的日子一定是噩梦，她要面对白天的挑剔鬼，晚上的变态和学校里可能会出现的一大堆把她当成假想敌的女生。
“艾德里安，这叫自由，是帝国综合的灵魂。你这个女人手都没摸过的古板是不会懂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的美好的。”塞西尔教授争辩。
“我不是不遵守信用的人。”艾德里安想了一大堆讽刺的话，但看到面前这样的梦魔，竟然有些说不出口。“你确实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尤莉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挑毛病。
“尤莉，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把艾德里安怎么样了，但是我保证你不会死掉的。”塞西尔教授把尤莉拉了起来，“以我对艾德里安的了解……”
“尤莉，手艺不错。”塞西尔教书一脸惊喜。
为了生存！尤莉只能在心里握拳。
“呼……你的脾气还是那么臭啊……好了我不说了。”塞西尔教授的禁言术被解开了，“所以你神神秘秘的项目到底要做什么？异种神和梦魔？这方面学院里的资料确实比神殿要丰富。”
尤莉赶忙找了最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的知识，你根本不可能活着在我面前讲话。”艾德里安对着塞西尔一脸嫌恶。
“能得到这样评价的人可不多。”塞西尔教授摩挲着茶杯，对尤莉眨眨眼：“尤莉，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的偶像啊”
“净说废话。”艾德里安的禁言术落到了塞西尔教授身上，教授则在一旁做出把嘴拉上的动作，对着尤莉一脸苦笑。
“啧，你明明知道我讨厌那种红茶的味道。里面有股甜腻腻的花香，真让人反胃。”
“好了，尤莉，去泡一壶茶吧。柜子里有红茶，就泡那个。”塞西尔教授对一旁有些尴尬的尤莉道。
神明。但是我们商量好了您现在还不能杀我。我愿意竭尽所能帮助您寻找我背后那个肮脏丑陋懦弱邪恶的神明，您要是想拿我出气能不能在我完成了任务之后？我才刚刚成年我还想多活几天。”尤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艾德里安的方向声泪俱下。当然眼泪是没有憋出来，只能憋着哭腔干嚎。
“借助学校的仪器，我们可以研究尤莉的灵魂波动，然后和已有的异种神的信息进行对比。学校收集了不少这方面的信息。”一边的尤莉在泡茶，塞西尔教授已经开始和艾德里安讨论了起来。
艾德里安想想那种场面，就无比嫌弃。
“傻站着干什么？还要我请你坐下来？”艾德里安挑眉。
“你总是关注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所以才止步不前。”艾德里安避而不谈，“光明神的荣光不容玷污，我决定要把操控这个梦魔的神明抓出来。”
“对了，你在学校不是要上一段时间的魔法原理课吗？我推荐尤莉给你做助教哦。她真的是很有天赋的学生。”塞西尔教授端起了茶。
她觉得她泡出的茶一定会被狠狠地批评。虽然她当初打工的时候也跟人学过泡茶，但是艾德里安会针对她个人挑三拣四。因为她是个梦魔，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