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一定要赶紧抓出来那个神，然后彻底消灭。他绝对不允许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梦魔来影响他的心智了。
熟悉的灵魂波动，熟悉的梦境空间。
“我从未读到过关于放浪神的神隽者的记载。但如果是梦魔的话，不好说。”有什么东西隐隐地在塞西尔心中形成，“梦魔很容易成为神隽者，而且人类很难得知。”
污秽不堪。
“肯定是新来的。”只有新来的才不知道这一任教皇是真的不近女色，当然还有男色。
“没错，你最近学会读心术了？”
“你被梦魔操控梦境了？”不用看双面镜，他都知道那张娃娃脸上一定是揶揄的表情。
“关于欲望和蛊惑的神明？”塞西尔教授想到今天同样来问他的那个学生，随口打趣道。
艾德里安按着眉心，梦魔，又是梦魔。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你这个问题和‘我有一个朋友’一样没水准。”
但他对于神明的态度是少有的客观，并且他的学识撑得起他的这份客观。
然后，他看了一眼尤莉，丢给了她一个黑袍：“把衣服脱了，披上这个。”
低气压教皇坐在那里，很明显地心情不好。
果然塞西尔这家伙知道了。
小肮脏的床底，床板不停地晃动，灰尘全都落在他脸上。
“好吧，异种神确实是个研究项目。我也想问你点事，关于异种神。”艾德里安向来招架不住塞西尔。
都到了第四次了，尤莉觉得自己已经皮糙肉厚了。她觉得不管那个恶趣味教皇还有什么折磨她的新招式，她都不会害怕了。
艾德里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多看那个女人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原来是艾德里安，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很忙的。”镜子上出现了一个亚麻色卷发、带着圆眼睛的身影。
他在床下捂紧耳朵，却无法隔绝那种被污染的感觉。
“怎么能是破社团呢？这个是为数不多还保留对大陆的真相和对知识的渴求，没有被你的美色迷惑的人聚集的孤岛了。”塞西尔教授做严肃状。
上面是男人粗鲁的吼叫和女人有些痛苦的呻吟。
这让他对这个男人一直保持着尊敬，并且愿意承认塞西尔是他的老师。
实际上艾德里安·科萨并不是第一个看上去禁欲的教皇，曾经有很多任教皇给自己披上这样的外衣。但是真的把这件事做的如此决绝的，也只有艾德里安·科萨。
“塞西尔……除了坑蒙拐骗给你那个破社团招人，你还能忙什么？”
艾德里安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他烦闷地看向花园，按下了双面镜。
然后，不管是男人女人，勾引过他的，都被直接传送到了神殿中央。他们大多保持着原初的模样，衣冠不整，一脸震惊。
“呵，哪有梦魔能操控我的梦境。我不过是在我的神殿中抓住了一个摸进来的小毛贼而已。”艾德里安脑海中不禁出现了那个梦魔的样子。
但她没有被吊起来，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衣服也是完整的。
整个房间里光芒闪过，女人就不见了踪影。而后在最大的神殿正中，突然掉下来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在教皇刚刚登基的时候，就有不少男人女人妄想爬上他的床。他英俊的面容、手中的权杖和神赐的辉光，吸引着无数人，不管是别有用心还是真的迷恋上他的。
“于魔界无关的神……放浪神，关于他的神隽者你了解多杀？”艾德里安皱眉。
“我这么问吧，什么样的梦魔可以影响一个神隽者的梦境？”如果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不想这么问出来。他知道塞西尔会疯狂地打趣他，而这总是令他感到不自在。
“哈哈，秘密。”塞西尔教授留了个心眼。“你知道的，这方面我真的了解没那么多，欲望和蛊惑之类的都是魔族常见的，但是魔界已经和大陆断绝联系很多年了。”
那张纯真又惑人的脸。
“啊，又一个，肯定是勾引教皇失败了。”旁边的修女路过，悄悄地议论着。虽然在神殿中不允许私语，这样的场景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每次看到，大家还是会议论一句。
然后他看到了镜子上艾德里安那张微微讶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