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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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

    不敢再跟他硬碰硬了,在绝对的力量下,没有人会不低头。

    伸手摸摸我的脸颊,他喟叹着:“真是长不大的姑娘。”

    &nbsp第二十二章

    “行啊,就怕最后先哭的人

    夜是浓稠的黑,半颗星星都不来,候鸟飞了又回,留下几句沙哑的嘶喊。

    男人在我身边坐下,说我也是个没良心的小孩。

    梁川走进来,这时哭声已经听不见,只剩昏暗的灯光,照不透鬼魅横行的夜晚。

    可我只是回头看,也就只有一眼。

    我可惹不起她,梁川不喜欢我和她接触太多,上一次的教训我到现在还记着。

    不夸夸你自己吗?

    “都知道你还问。”

    “怎么又这么晚回家!”她不高兴,一边走一边责骂。

    伤口还没好,这几天都要好好对它,而梁川总是粗鲁凶狠,带给我的一切都叫人生恨。

    我叹气,是长长的一声,说尽了无能为力。

    义无反顾的我走远,留下许多人站在原地看,还有哭声和吵闹,我关上门也听得见。

    梁川带着我回家,车里特别热乎,叫我昏昏沉沉的想要睡着。

    其实他都知道,我去看病他知道,为什么去看病他也知道。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满意。

    见我过来她就跑过来把我拉在手里,身上的外衣脱给我,她拽着我就往屋里去。

    看看吧,我的人生活成了这样。

    我的人生你也才来几年而已,可却改变我未来几十年的足迹。

    梁川,你猜我有多恨你。

    给我点希望,梁川,我求你。

    手伸过来,在我额头上探一探。“哪不舒服?”

    于是就笑,说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求求你…

    可就是要逼着我,逼我承认人生很苦,我不痛快。

    我一五一十的说,也告诉他:“有点疼,所以去看看。”

    他的指尖擦过我的嘴巴,说我伶牙俐齿,不像是在国外长大。

    梁川,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别想那么多了,等你死了,我给你买最好的墓地。”

    又一挑眉,赞扬我说:“也比我想象中的要乖。”

    我哪都能去,所以梁川,你给不给我一条生路!

    谁知他突然说话,问我去医院做了什么。

    潦倒和落魄都要拿出来,一五一十的摆给他看。

    夸夸你的钢铁手腕,没有你,我可变不成今天的这副模样。

    抽一根烟,我觉得烦,哭声还断断续续能听得见,像索命的经文,把我的三魂七魄都给打散。

    我泥菩萨一个,无暇顾及她人。

    身后传来哭声,她一个将近百年的老人,如此声嘶力竭的哭起来,有点骇人,也叫人不忍。

    是啊,被你猜到了。

    可我的意志力都叫他给磨散了,只要一点点的甜,就足够支撑我贫瘠狼狈的生活了。

    切断我的希望,他说的风轻云淡,又在我脸上拍了拍,梁川告诉我:“再别问这种的问题了,这太蠢了,可不像你。”

    “就是去检查一下。”真没办法跟他说实话,关于钢笔的事情我不想在提起来了,怕他心血来潮后兽性大发。

    这里是痛苦,那里是绝望,压力顶在头上,脚却埋在泥潭里,我哭喊哀求,一点一点的陷进去。

    啪的一声,他把书放下,我跟着一抖,听到他问:“那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骗我有意思?”侧过眸,他看我。

    焦虑又不安,门被推开,换我回头看。

    大概是又糊涂了,把我当做她的慧妮儿了。

    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只要不涉及到我,无论是谁都与我无关。

    想要一条活路,也想要一个结局。

    他不以为然的点头,说:“这就是你不想回家的理由。”

    我看着他,迫切的想要一个希望。

    “你能上哪去?”梁川反问我一句。

    喉头发紧,我紧张又期待,一瞬不瞬的盯着梁川一直的看。

    回家时又看到老太太站在门口等我,都这个时间了她还没睡,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

    这就好笑了,世界这么大,难道就没有我姚安的容身地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如此问他了,无数次的,我问这样的问题。

    在这夜里我住下来,唯一的火光是指尖的香烟。

    可他懒得施舍,只喜欢我的眼泪,流不尽似的,一把又一把。

    “那要我用英语骂你?”

    我只负责自己的人生,别人的,我不管。

    我把手拽出来,叫人领着老太太回去睡觉,一个人腾腾腾的就跑上楼。

    “什么时候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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