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麦克和电视,负责人在跟店家招呼着弄电视,蒋童坐了一会觉得热,就起身把羽绒服脱了。她里面穿了宽松的圆领毛衣,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有点保守。倒也符合她平时在学校的穿着。
送完傅玉呈,他开车回去时路过便利店,想了想,便把车停到便利店门前,打算在这寒冷的积雪天气里,吃几串热乎乎的关东煮。
夜里九点四十五分,小赵坐在便利店里吃完最后一口萝卜,喝了一口纸杯里的汤,拆开两只布丁的包装,一口气吃了两只。才呼出一口舒服的气,便接到了傅玉呈的电话。
他来的巧,新煮的一锅关东煮刚刚熟,他先拿了两穿白萝卜,又拿了两串香菇,三串鱼蛋、两个福袋,他递给店员,嘱咐说要辣汤底,又要了两串烤鸡肉串,需要微波炉加热。然后又慢慢踱步到甜品货架前,看着上边所剩无几的甜品,叹了口气,拿起两只第二只半价的布丁去结账。
傅斯明被自己班宋班长拉着,跟隔壁兄弟学校的另一个班长一起,到超市买今晚联谊要用的东西。他不想去,但被班长死死拉着,说他有车,开着拉东西方便。
电视弄好之后,两个班的班长就开始组织大家一起玩游戏了。
他跟宋琦一起,远远看着姚班长反复邀请她参加联谊。
她又等了一会,咬咬牙,进了男士卫生间。
他正在家看着电视,王妈给他打了电话,说傅先生要出门。他立刻穿好衣服驱车去接他。
-
蒋童拎着食材回了家,许是跟人说过几句话的原因,她没有再想那么多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三人到了超市,还没进去,隔壁学校的那个姚班长就先过去跟小姑娘打招呼了。
她把食材放进冰箱摆好,就收到了姚班长的微信,他们租了学校附近的一处桌游吧,说晚上六点左右到就可以。
蒋童跟着身边的同学一起,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笑的时候笑。只是她没想到没一会,男生们竟然拎了不少啤酒上来。
 3
蒋童看着同学慢慢开始两两凑到一起,姚班长甚至开始抱着麦克风唱起来了。她笑了笑,起身去上厕所。她很少喝酒,在这坐着喝了两罐啤酒之后,总想上厕所。
她拉下围巾冲姚班长笑的时候,两只眼睛弯弯的,笑得一脸狐狸相。
蒋童认出他是在超市跟姚城一起的人,勉强冲他笑了笑,关上门走过去洗手池洗手。他把烟按灭在洗手台上的烟灰缸里,扭身进了隔间。
卫生间只有一个,里面有两个隔间,一个女士用,一个男士用,共用洗手池。
矮灌木上落了层厚厚的雪,就着客厅照出去的光亮,只隐隐约约能看出些绿色。
身边熟识的同学都端起酒杯碰杯了,她也不好推辞,硬着头皮跟她们一起捧杯。
王妈给他沏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提醒他早点休息。
-
蒋童一个个回了招呼回夸,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这种联谊该怎么玩,没人跟她说话时,她就吃桌子上放着的零食。
夜里九点三十五分,小赵把傅玉呈送到地方,目送他进了单元楼后驱车离开。
夜里九点,傅玉呈靠在沙发看着窗外的院子出神。
下午六点,蒋童穿好衣服,出门前看了一眼手机,没有短信。
她冲了厕所,打开门出去,却忘了卫生间有一个台阶,幸好她还扶着门把手,不然就该跪下去了。勉强稳住身体,抬起头时才发现有个不认识的男同学正靠在墙上,一边吸烟,一边看着她。
王妈摇摇头,转身离开时被他叫住,“小赵睡了吗?”
桌游吧有两层楼,他们租了整个二层。蒋童到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她跟班长打了招呼,没看到宋佳佳,便跟同班的熟识的女生坐一块去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化了妆,夹了睫毛,画了长长的眼线,还涂了眼影,卫生间的灯光不知为什么,竟然看起来还挺好看。比家里浴室那面镜子好多了,她看起来自信了许多。
-
蒋童简直尴尬到极点,见他没出声直接进了隔间,才舒了一口气。
3.
夜里九点三十八分,傅玉呈
她们也少见蒋童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也少见平时她化妆,一时间都侧目看她,跟她打招呼,夸她的妆容好看。
院子里种了矮灌木,都是买下来时就有的,物业种的。还剩不少的空地,他一直没时间…是没兴趣在院子里种东西。
这样一边做游戏一边喝酒,没过一会二楼便热闹起来了。
女士那间有人,蒋童等了一会都没见有人出来,试着推了推,没推开。倒是旁边那个男士卫生间一直是空着的。
那姑娘围着红色围巾,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扫过他们时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也不问他们是谁。
傅玉呈回过神,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