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喝过酒，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
却没放过她。
少女困惑地将目光从电视移到他身上，问怎么了。
中途，陈灯点开手机，盯着看了一会儿，仰头喝下一大口啤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磕在乌喃纤瘦的肩上。
乌喃倏然睁开眼睛，却见许定棠半裸着上身，黑眸闪着几分笑，温热的手指点了点少女锁骨处未消的红印，有几分算账的意思。
被咬破了。
*
天气寒冷，客厅开着暖气，电视播着?一档热闹的韩综，茶几上摊着一堆零食啤酒，少女们窝在一起，不时被逗的笑起来。
“说起来好丢脸，那天打我的女生，就是他女朋友，他明明说自己没女朋友的，但我也没敢还手…后来我去问了，是前女友。你看看，前女友，一个前女友就这么厉害，他屁股后面还跟了一大串呢……”
乌喃抱膝，安静听着，不觉间喝完一罐啤酒，脸微微发烫，粉唇微张，语速很慢。
他看着光亮里的少女举起啤酒，抿了一口，笑起来，眉眼弯弯，又甜又纯，像樱桃味的果酒。
乌喃织了一条温暖的黄色围巾送给阿灯，阿灯摸着，兀地沮丧起来，搂住乌喃，低声道:“以后我的生日，你必须在啊。”
陈灯低下头，抹了抹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哼了一声，说:“再卑微我也不想当舔狗了，他要是不发，我就喜欢他到这儿，他要是发了……”
晚上，道路两边大大小小的店装扮漂亮，商品琳琅满目，很有圣诞气氛。
话没说完，门铃响了，陈灯穿着拖鞋，一拉开门，愣在原地，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乌喃是因为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人惯了。
半晌，想起什么，乌喃冲着玄关处喊了一声，温温柔柔的，含着笑:“宋清焉，你也来啊。”
他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有点想咬
“好，八十岁也在。”
四喜一动不动窝在主人脚边，迷茫地看着两个人。
“四喜，你来啦。”
他漆黑眼眸含着嘲弄和哀切，乌喃愣了愣，摇摇头，说:“你知道的。”
*
第一次好奇。
于是两个人凑到一起，成了好朋友。
少女呼吸不过来，被吻的生疼，用力推开宋清焉，大口喘着气，手指摸摸发疼的嘴唇。
以前就是这样。
“我喜欢一个男生…可那个男生，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阿灯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喜。
“他要是不发，你还喜欢他吗？”
12.24，平安夜，也是阿灯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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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罩下少年修长的身影，遮住了电视的光，乌喃被迫仰头，手里的啤酒摇摇欲坠，他接过，放到茶几上。
是浓是淡，是甜是苦。
“你只是，不敢认我。”
乌喃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迷糊听见响声，想翻个身，又被翻回来。
陈灯说着，又开了两罐啤酒，递给乌喃一罐，自己闷头喝了一口。
呆了一会儿，又听见敲门声，少女赤着脚打开门，忽而笑起来，蹲下抱起地上的狗狗，蹭蹭它的脸。
只有两个人的生日聚会，但很热闹。
宋清焉凑的极近，苍白的唇色染上一抹艳丽，眼睛微红，难得笑了笑:“只有我不知道，是不是？”
吃完蛋糕，乌喃去厨房下了一碗长寿面，看着阿灯吃的干干净净，连汤底也喝光了。
“乌喃…”
“怎么办，我难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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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亲昵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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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卑微了，我昨天还给他发信息，说今天是我生日，不用送礼物，说一句生日快乐就行。结果等到现在，也没等到。”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照亮了乌喃的面容。
“哪来的？”
陈灯瘪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越想越伤心，抱着乌喃，放声大哭起来。
哭完，咕嘟咕嘟喝完半罐啤酒，眼睛通红，怅然地看着电视，转头看着乌喃，吸了吸鼻子。
少年安静地坐在昏暗处，眼眸微垂，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很好看，冷冷淡淡，芝兰玉树的气质，谁也比不上。
“我上辈子造什么孽，这辈子要喜欢他啊！！”
陈灯走了，说会让许定棠过来，叮嘱了一大堆，被那个男生拉走了。
阿灯的父母大部分时间在国外，但也很疼阿灯，只是迫于工作，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嘴角痒痒的，被什么舔过。
乌喃坐在沙发上，捧着脸，怔怔看着电视，被酒精熏得有些发懵。
宋清焉站在门口，看着少女?晃晃悠悠往里走，抱着四喜，盘腿坐回沙发，继续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