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唤他。
他黑眸半阖,仍微喘,病态苍白的面容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也像蹭了胭脂似的,还闪着点缱绻的水光,好似个病美人。
趴在?桌上的少年缓缓睁眼,行动自如地站起,朝寮房走去。
闻玉睡着的样子很乖,乌喃盯着看了很久,想伸手摸摸他,又没那个勇气,只碰碰他软软的头发,然后说:
黄叶被卷落在地,诉说凄零。
“谢谢…”
像是在抑制什么,又像是在宣泄什么。
乌喃走了。
是啊,再等等就能见到了,为什么非要如此呢。
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她找回来呢。
乌喃安静地抱着他,拍打的手没有停,任他抓着,痛了也不挣扎,直到他呼吸由急促转为平缓,才停止拍打的动作。
那是非见不可的人啊。
“祝你好梦。”
“费尽心思,耗尽心血,如今,得偿所愿了吗?”
闻玉看不见,但仍准确知道那人所在方向,?转过去,微笑着喊了声“师父”。
折断的话,还会再长出来的。
老住持气的吹胡子瞪眼:“别喊我师父,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徒弟!你就这么等不及见她?明明再过两日就能见到,就非得跑到人堆里去找?眼睛还没好,废人一个。”
因为…
化为一体,相生相死。
病的愈重,容颜愈盛。
风停了。
抱她的时候,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
*
少年摩挲着手腕的珠子,恍然顿悟,弯着眼睛,笑道:“怎么办,我好像太喜欢她了些。”
暖的颈窝,近乎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炙热的手抓着她的纤细手腕,像抓着救命的稻草,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