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威俯身,不由分说在她的樱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随即点到为止。
法院门口冷冷清清的,天色也早已经阴晦到最压抑状态。何意知沮丧地叹气,无数遍在心里祈祷张雯涓没有出事。
……大男孩生闷气时也是挺可爱的。
“真没遇上事?”钟威将信将疑。
“嗯,您请说。”
某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家女朋友:“你亲我一下。”
“不骗你。”何意知淡淡笑了笑:“你不是晚上还有应酬吗,去忙吧,别管我了。”
“刚刚在咖啡馆,他聊天时好几次走神看你。”钟威道:“这不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么?”
“我可没注意到他。”何意知说:“我和程峻真的没感情,你别乱吃醋了。”
“张院长,您好。我想请问一下,上周末去匀城拘传的实习生张雯涓回来了吗?”何意知礼貌地问。
然而现在距离张雯涓失联还不满二十四小时,也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她的人身安全可能会有危险,或者说她可能会受到侵害,因此,即使向公安机关报案,警方也不可能立案调查。
 17.求救
何意知坦白说:“他是有一段时间喜欢过我,但我婉拒他了。程峻师兄是正人君子,也是个脸皮薄的人。我那次婉拒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半点纠缠了。所以,我们两个关系很干净。”
——张雯涓是她最好的朋友。何意知平时对所有人都很友善,却又下意识与所有人保持距离,给人高冷的疏离感,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亲密的朋友,更没有闺蜜。直到大学遇见了性格直爽
张雯涓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和她一起去匀城拘传的工作人员又都回来了,相当于现在与她完全失去了联系。
在金展和程峻畅聊之际,钟威和何意知作为“电灯泡”很自觉地离开了咖啡馆,给这对网恋情侣留出二人空间。
“实习生小张没回来。”一个和张雯涓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说:“听说她当时没赶上火车,就改签了下一趟回麓城的火车。”
看样子,事态愈发紧急了。
“她…”何意知也不清楚张雯涓到底身处何地,又怕把她失联的事情说了会让张妈妈更焦虑难过,只好先隐瞒实情:“她去匀城拘传了,估计得过两天才能回来。阿姨,您先照顾好张叔叔,别急,我一定想办法联系她。一旦联系上了,就让她赶紧去医院。”
“吃什么糖?”何意知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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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语气有些急促地说:“小何呀,请问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何意知嗔他:“这里还有人看着呢,你想都别……唔……”
“去匀城拘传的?你是说被告李忠泉的那个案子?”张院长摸着光溜的脑门说:“去拘传的人昨天下午就已经回来了啊,还把被告李忠泉也带回来了。不过那个实习生小张好像没回来。具体怎么回事,你得去找和她一起去匀城的人问问。”
“哦。”钟威还是很不爽。
“幼稚鬼。”何意知心事重重,还思索着张雯涓发来的那条短信到底是因为手滑发错,还是别有深意。
“打扰你了!”张妈妈说:“雯涓她爸爸心脏病发作住院了,现在情况很危险,恐怕难保命了,得让雯涓赶紧来医院一趟。我今天给雯涓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你能联系上她,或者知道她在哪里吗?”
“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钟威问:“接了难办的案子?”
她看了眼腕表,时间还不算太晚。表姐金展和程峻在咖啡馆见面以后,两人又约了一起去看电影,电影结束时间是晚上六点四十五分。如果金展和程峻在看完电影后没有别的约会安排,何意知就把金展接到她家去住宿。
何意知即刻开车去往警局,一路都在超速的边缘徘徊,而她控着方向盘的双手好几次发颤。
钟威挑眉:“不吃醋,那要不吃点糖?”
“这样……”何意知说:“那谢谢你们了。”
但愿她只是手机被人偷了。这是最好的一种设想。
何意知前一秒走出咖啡馆正门,下一秒,钟威就有点不爽地问:“这个程峻师兄,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你?”
麓城某基层法院——
何意知正忧心忡忡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她以为是张雯涓打来的,满怀期待地拿出手机,却不料是张雯涓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何意知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这是你第一次见程峻?”
“谢谢你了。”张妈妈急得快要哭出来。
“不是……”何意知想到钟威最近也挺忙的,就没把张雯涓的事告诉他,而是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就是最近事太多了,压力大。我现在得去趟法院,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得先去一趟警局,找那位和张雯涓一起去匀城拘传被告的警察问问情况……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