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荔安大一那会似乎着了魔,迷上大四学长,学长那段时间忙着回老家实习的事情,她可不管,只要人在校那些日子,起大早要给人送早饭,打篮球要给人送水,天冷得给人织围巾,没课要到男宿舍给人洗脏衣服,学长的室友都在背后笑她是口香糖,粘脚上就甩不掉,特别讨厌,但便宜嘛。最后,学长走之前还是给朱荔安睡了。
真不想哭 真不想哭
我抱着头肆意失声痛哭 难道有罪
【TWO*四个女人几台戏?】
相处这三年,四舍友,无大矛盾,有小摩擦,频率极低。就像朱荔安和冯晓晓这两半吵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就算另外俩是炮仗,没打火机也点不燃呀!药师琉璃光如来!索然万幸呢。
*如果哀伤都也可伴随眼泪 点点滴去
后来朋友问她图啥?她至今也不知道图啥,难道是因为受到高中初恋的诅咒吗?后悔吗?还挺后悔的。留给她的只有阴影。醒悟。身心大脑恢复正常了?不存在的。
如日后被别个抛弃亦挨到
“你是处女?”他质问道。
 ONE*TWO 小剧场
朱荔安骨相好皮相也不错,下巴尖,肌肉走向流畅,肉肉的娃娃脸。眼轮匝肌不会压着眼睛,大笑起来眼睛像月牙,清新自然。她坐那人家以为她一米五,站起身实打实的一米七三大高个。小学打篮球,初中搞体育,架子大,扔铅球。胳膊粗,腿粗。吃得多。自然不瘦。中考体育特长加分,考上文中。初中毕业那年暑假决定了美好的高中生涯定不能再练体育,就开始跟方梦一起节食减肥,锻炼跑步。升高一,瘦了初恋来了。升高二,初恋走了胖了。末了,为了高考能加分,又开始练体育。由于目标不是体育类的大学,学习压力倍增,内分泌失调,青春痘不停冒。
【ONE*被睡还要洗床单?】
买来毓婷吃完,朱荔安也摔门就走,删电话,删微信。学长就此告一段落。
2009年开始的黑色历史时期。从高二持续到大一,说实话,朱荔安也没有很胖,体重峰值在高考前夕,一磅秤,126斤,吓得她几夜没睡好。英语听力都没发挥好。听到最多的评价就是,‘你不胖,就壮了点。’‘安姐,结实!’哪里有什么小鸟依人?女人很男人味就挺难办。连牛仔裤大腿内侧都会磨破掉。可她喜欢cookies,馋陈冠希,看九个女仔一只鬼,听心急人上,这难道不算少女吗?
“哦,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床单。你自己洗洗吧。”
有一类人,不善于吵架,嘴笨,一吵架就输,嘴巴还抖抖,事后想想哪里都没发挥好。她们却擅长文字游戏,发短信吵架可厉害,你来我去,挖苦人第一名。
如日后被别个抛弃亦不痛*
不过俩炮仗吴婉和李琴香心里有个膈应的槽点,朱荔安是知道的。冯晓晓挂嘴边三年的哥哥和那个她爱得不得了的人。以当事人的话还原其一是:“你们谁单身,我要给我哥介绍给你们。我亲哥,真是亲哥。他人帅,学习好,画画棒,好多人追。不过他不让我对别人说他的名字。下次我直接给他带出来。”一股忍不住炫耀却又无法炫耀的痛吗?名字也不能说?其二是:“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可是喜欢他的人太多了。我就只能在台下默默注视,他在舞台上太耀眼。”问是谁她又不肯透露姓名,真是神秘的冯晓晓。俩炮仗耳朵都起茧子了,起先都觉得她不过是想显摆优越感,后来演变成
四人宿舍里,舍友性格比较怪异,朱荔安相对同室友冯晓晓略处得来,兴许是两人算得上半个老乡又不说闲话。冯晓晓初中高中都在南市二中,二中和朱荔安就读的文中距离很久就隔着一条街。冯晓晓是省城户籍,高考必须回原籍地,为此她高二转校回北城一中插班就读。中途,她休学过一年,理由调整状态,升学压力大。至于真实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她成绩一向优异,最后当然是完美的高分直送北城大学。
不乐于同他人吵架斗殴。但挖苦人,还是会的。学长提上裤子挠挠头,转身摔门就走。这初夜扎的屄疼,心更疼啊。
第一次,在男生宿舍,站着。直接怼的。生疼。怼一半进不去,她还记得学长说: “你tm身上怎么这么多肥肉。”学长想放弃不做了,朱荔安一股羞耻感,低着头亲过去,他们又去床上,做了。他又说:“你怎么跟死尸一样不动?”她疼得额间都留着汗,难过的鼻子发酸。喉咙不停吞咽,想憋住眼泪。可tm的身上这个人是猪吗?这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吗?她瞪大眼看着他,午后的落日从窗户散入,窗帘都没拉上,她心跟着颤抖。一直最喜欢的落日余晖,霞光万丈。意外的恶心是此刻正对夕阳,最后的晚霞洒在他们身上,心中涌出满满的讽刺。听见男人低吼一声,应该是结束了,他射了。射在了里面。接着又说:“我射里面了。一会你去买药。”
“你现在去买,我在这等你。谢谢。”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朱荔安从床边拿起纸,擦了擦血迹。学长瞥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