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山的屁股被打得一颤一颤的，他的手一顿，声音一哽，“爸爸，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蛮疼的。”
安小山慌忙低下头，觉得父亲一定生气了，但转念又一想，父子嘛，都是男人，夸赞一下，一定能增进感情。
“爸爸，疼。”安小山转过头。
安润深瞥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是上午十点。”
“爸爸，我有点渴了，能喝点你的水吗？”
安润深一愣。
说完，安小山就去摸安润深皮带上的搭扣。
他踢了拖鞋，睡在毯子上，滚到最下层的书架上，摸了本介绍宇宙的书，趴在毯子上，翻了两页，见上面画着浩瀚的银河系，无限宽广，突然抬起头，问道：“爸爸，现在什么时候了?”
此时安润深无意转过头，见安小山这个样子，手里的钢笔一颤，沉声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安小山努努嘴，去把裤子穿好，在扣纽扣时，说道：“家里又没外人，我们又都是男的……”
安润深说的很含糊，但这却激起了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的兴趣，“听起来好神秘啊，那其他人呢？住在隔壁吗？”
安润深的眼睛一沉，顺势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知道疼就去把衣服穿好。”
安润深见他的脸色又变得很苍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一个书架最顶端的小黑点。
“上午十点！”他叫了起来，盘腿坐在毛毯上，“为什么天还这么黑？”
安小山被吓住了。
“没事的，我只捡大的。”
于是他抬起头，大方地说道：“爸爸，你的真大。”
他慌忙地凑上前，想把书抢救回来，但书已经被爸爸快速拿开，而自己一步没站稳，向前一跌。
安小山皱起眉，觉得爸爸有点奇怪，但还是出了书房
“是的，但你见不到他们。”
“爸爸，你在看什么？”安小山也转过头望向安润深所望的方向。
安润深深吸一口气，握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这腰捏碎似的。
他没有摔倒，安润深接住了他，他趴在安润深的腿上，腰被一只大手稳住。
“没什么，”安润深松了手，“去把裤子穿起来。”
安小山站起来，穿上拖鞋，长毛衣刚遮住半个屁股，露出一小截白色内裤，修长的腿上只有一双白袜。
“啊……爸爸……”
“放那边，我来收拾，别把手割到了。”
“你只要知道你并不孤单就行了。”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安小山本想抬头看看爸爸为什么不说话，但从他这个角度，却觉得爸爸两腿间的男性器官特别雄伟。
他又泄了气。
“具体谁也不清楚，但我们现在必须呆在这里，这里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人。”
“哗啦——”“咔嚓——”
“穿上，你先出去玩一会儿，爸爸写会儿东西。”
安润深突然一把将他拉起来，把他的两只手臂按在书桌上，喘着粗气，眼睛有点红。
安润深沉沉地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这个问题不该被问似的，“小山，外面现在很危险，我们现在住在地下隔离区，等外面安全了，我们就出去。”
毛衣被掀了起来，圆润的屁股翘着，纤瘦的腰像一块温暖的玉石。
安润深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望着那在内裤边缘已经微红的皮肤。
“爸爸，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我这不还有爸爸呢嘛。”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外面怎么了？打仗？杀戮？难道还有僵尸？”
安小山冲他笑笑，又埋头看书了。
他走到安润深身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毛衣被手臂轻轻带起，露出内裤和若隐若现的小腹
他盯了一会儿，又连忙瞥开眼睛，正好对上父亲阴沉的脸。
“哦。”
躺在毛毯上，安小山没过多久就觉得热了，牛仔裤黏在身上，他顺手就脱了。
“什么？”安润深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啪。”一声又脆又响的声音在书房内重重响起。
声音严厉低沉，如鼓声，击在安小山的心脏上，他的手一颤，没拿稳，杯子掉了，摔在地上。
桌上一片狼藉，水向书侵袭，地上是杯子的碎片。
安小山却“咯咯”地笑起来，说道：“爸爸你打的一点也不疼，声音倒是挺响的，我以为你会用皮带抽我呢。”
给你。”
安小山仰起头问，安润深正认真地写什么，只草草答了句“嗯”。
安小山这次知道爸爸并不喜欢自己开玩笑，利索地从爸爸身上爬下来，蹲下来，开始捡碎片，“爸，把椅子稍稍挪开，我把大碎片捡一捡。”
“我上一次醒着的时候，外面好像是黑夜，现在好像还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