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回了還沒。多餘的話，她不會問。
徐又熙不去倒好，省她心。最好再找個其他工作，更省心。
他今晚要去徐又熙那。
記得同事裡有人說，花錢心會滴血，肉會疼。要好就要吃甜點，一吃包準心情好。
可是等了一會，也沒見李澤凱回她。
今天剛進門，她有些意外。
雖然已經不再具有什麼意義。
「我還輪不到妳來管」徐又凝對她說完，一轉身就碰的關上門，也不怕驚醒鄰居。
"睡了?"
徐又凝的眉毛驚訝地微微一挑，又看了眼時間，將近天亮。
許久，迷迷糊糊地睡去，徐又凝腦袋仍記掛著他突然來的訊息。
燈大亮，客廳裡有人等著她。
這些日子迎接她的總是一盞燈，這是她從未對徐又熙做過的事。
她更討厭徐又熙了，而用金錢發洩情緒是人生的最好的事。
平民最愛的就是網購。
當時徐又凝很不屑，笑嘻嘻地給那人長智慧「妳買甜點就不算花錢了?心不僅不滴血，肉還長呢」
徐又凝第一個直覺就是要囉唆的，故作視而不見，直直地往房間走。
幸好，那些日子也算是過去了。
徐又熙依然頹廢度日。
現在的她，有能力在這社會上站穩腳跟，即使她仍是一介渺小的平民。
直到早上起床，徐又凝才知道李澤凱的目的。
大半夜，徐又凝被徐又熙一攪，睡不著了。
可惜，徐又凝的作息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吃的通常是外食，回了家宵夜也不太吃，何況她最近一回家就得見到徐又熙強顏歡笑的臉，她更不願意回了。
她討厭這種狀態，因為徐又熙的關係，她的所有心情情緒彷彿被徐又熙控制了一樣，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真是閒到來管我行蹤了」徐又凝冷笑一聲，一句"太閒就回去上妳的酒店"剛到嘴邊，即時收回。
只需明白李澤凱這時間問她睡沒睡，定是算好酒店的下班時間，找她也定有急事，不可能是失眠想聊天。
傍晚，徐又凝排開一
難道真是跟徐又熙一樣，閒的無聊了。
此刻想起當初用過的那些錢，心裡的掙扎、怨恨、噁心、難受，就如同一根刺一樣戳她傷口。
於是徐又凝除了固定去李澤凱那的日子，總是在酒吧混到深夜才回家。
要徐又凝說，錢再賺就有，能用錢解決的，都是小事。
不是大事，幾句話就能把她攪得心氣不順。
那人氣的臉紅，一句話也說不出。
傳訊息來的是李澤凱，極為罕見。深夜時分，更是奇景。
這簡短通知是在提醒她，讓她空下時間，可別讓他看見不想看的意思。
徐又凝只希望不要更糟。
例如，"你怎麼還沒睡"。她管不著，他也不會答。
但儘管這麼說，小事也得看是好是壞。
滑著手機螢幕，一樣樣地丟進購物車，衣服飾品，雜七雜八的，勉強消火。
錢能使人站在雲端，也能使人身在地獄。
其實徐又凝知道每次回來，徐又熙都還沒睡，經過她房門的時候，門下的細縫總會閃過陰影。
徐又凝愛錢，卻也一度恨過錢。
「妳最近越來越晚回來了」徐又熙的聲音緊跟著她，見她不理，繼續說「妳是不是交男友了，已經好幾次妳沒有回來睡了」
對徐又熙，徐又凝這嘴啊，一點也嫌毒，臉更是不疼。既無良，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說的就是她了。
不去上班的日子越來越長，眼下的青色就跟著生長。連最喜歡的錢也不賺，能讓她稍微打起精神的唯有照料徐又凝的飲食。
徐又熙沉默下來，又是一張無奈委屈的神情。
不是等她的，她知道，但今天確實是等她的。
 通知
事情很糟，徐又凝不求好，因為那不可能，就像有些很深的傷痕，不再流血卻消不去，永遠烙印在那，是歷史的見證，也是警示。
她能做的，徐又熙做起來就是不行。她哪有什麼資格，徐又凝無理又氣憤地想。
看起來是徐又凝贏了，實際卻是輸的那個。
徐又凝微微皺眉，想該怎麼辦才好，幾分鐘之後，廚房傳來聲響，她才想起徐又熙已經曠工多日。
倒不如哭呢，她想。
正準備要睡，螢幕上方跑出提示。
「成年人要去哪裡過夜要跟妳報備?」徐又凝腳步一頓，表情好笑地轉身回她「妳跟妳的金主滾床沒回來時我問過一句?」
簡直犯蠢了，徐又凝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