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露见不得人出血,她别过头用扇子掩住脸,但梦娜的叫声一阵比一阵凄厉,她实在是听不下去,撤了扇子几步走上去一手捉住凌雪的木杖,道:“教训一下就行了,她已经因这件事丢了工作,一过今日就不在你眼前待着了,你打她这样狠也说不过去,消消气,你眼都泛红了,一会儿你还要上台跳舞呢,这幅模样可不能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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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细棍子一落下皮肤上就起一道浮肿的红条,还见了血,梦娜一边用手挡着木杖,一边躲藏,一路后退逼到了墙角里,她见再也没地方躲了,便捂着头哀声道:“好姐姐,放过我罢,我知错了,再打下去,我身上怕是每一块好肉见人了。”
梦娜嗯了一声,朱红给她理了理散落的头发,陪她一块去领钱。财务室的人见来的是朱红,也不敢克扣,愣是给足了一个月的工资。
朱红从服装间取了自己的一件月牙白电光绸披风盖在梦娜身上,掩盖她身上的伤,一并被罚的芝兰和红玉扶着她离开了浮华亭,梦娜的背影在柏油路中越行越远,直到化为一个尘埃样的小点,自此以后,梦娜这个名字就算在浮华亭消失了。
凌雪这才收了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是没消气,赵梦露让人去附近的诊所拿几个冰袋给她敷眼,趁着赵梦露支走了凌雪的空当,朱红把角落里抹眼泪的梦娜扶起来,道:“刚才经理已经打电话给顾老板了,怕是一会儿就要来,你去财务室冯会计那领了这月的工资就走,浮华亭是容不下你了,大上海的舞厅这样多,不愁下家,只是你以后再也不能像今日这般轻浮。”
个贱胚子,窑子里出来的孽种,骨子里就浪得发痒,有色心没色胆的孬货,我以为你逃出吊脚楼还是知道些廉耻的,结果你却是个天生的婊|子,我今天就好好教你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凌雪啐她一口,道:“我还没拿烧好的开水烫你的皮你就叫的这样凄惨,这木杖落下去第二天就消肿了,就算出血也不过三四天就能掉疤,保你皮肉跟几天前一样新。”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抽得梦娜小臂上都是细细的血条子。
绀青就是黑中带红,这一章虽没有与言子笙朱红的直接关系,但朱红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从16岁长到现在成为当红歌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