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她再圆滑点，也不止走到今天。
“就这些？”
“不。”言子笙盯着朱红，带着一些倨傲，“你管教不力，也得向我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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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公子一进门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了，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这是入了盘丝洞。
道：“言公子哪儿的话，我们顾老板还是上海商会的成员呢，若是敢做这样的违法生意怕早就被言会长踢出去了，浮华亭也不可能开到今日。今天一事全在我们这些前辈管教不力，您就卖我们一个好，放了这小丫头，我们亲自教训她。”
言子笙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也依言松了手，他扯过圆桌上的玫瑰花瓶瓶垫子，细细擦拭摸过脂粉的手指，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还是陪衬时，既没有人撑腰又技不如人，当然得服。”
“顾老板御下不严，我自然是要他亲自为这件事道歉。”
梦娜从桌上爬起来，揉了揉手腕，低着头跟个鹌鹑样，畏畏缩缩地跑到朱红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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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板要是知道了这件事，那梦娜也不必待在浮华亭了。
“我若不圆滑点，哪走到今天。”
人已经放了，朱红也没必要对这些惹事精客气，她叉着腰，拿着扇子一个接一个的打头：“蠢材！蠢材！蠢材！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等你们领班来了就等着挨训吧，平时客人们对你们好些，就嘚瑟上天了？整日一副轻狂样，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你们要是出息一些，可就好好跳，早日当个领舞，不用在后面作陪衬。平时不努力，整天尽长些歪心思，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你们是大家小姐还是当红影星？是倾国倾城还是满腹诗书？整天争破头皮想着攀高枝，现在倒惹出这样的笑话，出息！想发达就只想着靠男人，勾男人也需要脑子，可你们哪像有脑子的样，真是蠢材！”
朱红虽不可怜她但也看不下去，对言子笙道：“言公子，也该放人了罢。”
被训的姑娘们不敢吱声，有一个闷了一会儿，悄悄举手说：“朱红姐，我就是来凑热闹的，我、我没想攀高枝。”
朱红一指俏俏：“你去把你们领班叫出来，出了这么大事她也有责任。”
“我刚刚为她求情是因为浮华亭的规矩——舞女犯了错，一律是领班责罚，没有让外人动手的道理，而我是这里的歌女，怎么会管教一位舞女，言公子，你找错认了。”
“你倒是很威风，瞧她们都吓成什么样了。”
这下是彻底没人敢说话了，言子笙看她那训话时怒目横生的样，忍不住嗤笑出声：
言子笙看她这样，反倒笑了：“你今日倒没有骂我时的神气。”
朱红沉默，她以为时间一久，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笔揭过，没想到这人还在揪着不放，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小心眼。
“言公子，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也许是了解了言子笙的本性，朱红出奇的没有生气，耐下心同他梳理整件事。
“我哪及你一半威风，把我们姑娘人都给摁桌上了。”朱红顺口道，“我们这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一路挨骂走到现在，不吃教训，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们也是被惯坏了，这的几个当红明星，可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然后，这些围堵我的舞女，你们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梦娜一听知道自己是没救了，哭的更大声，小脸梨花带雨的，都是混着脂粉的泪痕。
朱红冷笑一声：“凑热闹好呀，她们几个浪蹄子这么对客人，你还在边上看戏，也不跑到化妆间通知我们一声，就算你不打报告，看见梦娜被摁在桌上也该跑的远点，省得惹祸上身。你不是主动惹事，你是隔岸观火，火都烧身了还不知道，也是蠢材！”
俏俏如临大赦，哎了声就逃去了化妆间。
这个好办，赵梦露挑起的头，让她出面让乔钰帮忙求情，反正她也说了，言公子不会和女人计较。
这下她也没有了好言软语的好脾气，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言公子到底想要个怎样的处理方法。”
“你这样的脾气也会认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