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不听令的模样,引起梁仲棋的不悦,他抓住住她的手,安允诗抵不过梁仲棋强猛的力气,逼她不得不放,双手被迫放开后,他清楚的看见她左手臂有被刀划出的伤口,伤口因没了压力又开始流血,原本紧护手臂的右手掌,同样沾满着深红的血。
方才他趁机私刑的事,不能再发生了啊!
梁仲棋拨开她的发,仔细检查她的颈,温热的指勾起她小巧的下颚,锐眸扫过她脸的每一处。
他的怒吼吓得她缩肩,比较起来,梁仲棋的爆炸比刚才她作人质的情况还要恐怖。
「把救护车给我叫来。」
梁仲棋转身,单手抓着其中一个刑警的衣领。
「不……这其实不用叫救护车,只要压住止血,然后坐警车去──」
他,梁仲棋,这辈子最狂妄得意的不是很耐打,而是可以打得忘我!
「把手放开。」他盯着她的左手臂。
正要将通缉男子押上警车的两名刑警,猛然感觉到一股螫人的怒火蔓延在周遭,待他们一回头看,梁仲棋已经距离他们三尺,他每接近一步,那螫人的气息更加真实,明晓得梁仲棋针对的并不是他们,可那魔王戾气的狠样,任谁看都寒毛竖起!
「妳什么时候受伤的!?」他暴怒。
还好,没伤。
软拳头,他跟秦邵便是个上好例子。
梁仲棋大大翻起白眼,命他替安允诗做紧急处理。
刑警回头惊见安允诗手臂上的伤口,赶紧呼叫──
「在他拿出偷藏的小刀时。」
「先生、先生──请不要再接近!不要啊──」一名菜鸟刑警惨白着脸喊。
安允诗苍白紧咬唇的脸色,加深他的锁眉,锐利的眸突地盯着她环抱的手臂。
「没事,走吧,等等还要作笔录呢。」安允诗笑道。
梁仲棋瞠大双眼。
「先生,够了!别再接近!」其中一名刑警吶喊。
梁仲棋瞪着那伤口,心里到底是心疼还是愤怒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他只清楚一件事──
明明知道她安全了,但他却还是感到惴惴不安,五脏六腑悬空似的,难以回归安宁。
「我说,放开。」他加重语气。
安允诗不动作,也不出声,像在坚持什么。
安允诗紧抿唇,她并不是想逞强不让她知道自己受伤,而是为了防范一位魔王的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