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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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停笔，扭头白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脱口，“是你对吧。”
白洛顺着他的视线立刻将手松开，收在身后紧握。
白洛站在绿荫下躲避毒辣的太阳，等待慢吞吞的晓月打饭出来。
“不讲话就算了，钱也不收。”
她咽下口水，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你……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认真的，你征服他的身体还愁没时间搞定他的心吗？”
“懂懂懂。”白洛捂住耳朵，狂点头附和。
晓月彻底是来了兴致，往讲台上瞥了一眼，整个人半趴在桌上，躲避老师的目光，“那他平常对你怎样？”
 9.两清
心底不知为何很有底气，笃定她会跟来。
晓月见此沉思片刻，贴近白洛耳边，“要不你就直接去问为什么？要不也不是没办法。”
如果她没来，他就去找她。
晓月目光猥琐的在她身上来回扫描，“你说呢？”
白洛知晓晓月说的现实，但还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白洛垂下脑袋，像被打阉枝头的花，瞬间失去活力。
“那这样的话他因该不喜……”
白洛不赞同摇头。
她套啥鸡巴狼，过去被轰啊。
毕业后他报了离家最远的医科大学，假装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去向暴露给她。
台上，老师讲着课本里的重点。台下，白洛盯着手机冥思。
没看到吗？
晓月见此来气，“你怎么烂泥扶不上墙，必要时要做出一点牺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句话你懂不懂。”
她无聊地踢着石头，视线停顿在一个高挑的背影。
白洛秒懂，蓦然双手捂住身子，“别闹。”
晓月握笔摘抄黑板重点，身子向白洛靠，洗耳恭听。
白洛抬头，半信半疑看她，“什么办法？”
他昨天明明转发学校官网活动，可却迟迟未回自己，一千也过了二十四小时后自动退回钱包。
白洛搅着手指，目光黯淡了些，“不怎么热情，也可以说冷漠。”
白洛等不到沈淮之回答，心底不由像泄了气的气球。
她安慰地拍着白洛的手，语重心长道:“学校帅哥那么多，你又这么漂亮，不愁没有男朋友，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
这馊主意她八百年前早就用过，沈淮之当时看见自己躺在他的床上可是直接拿被子打包把她扔出房门。
国庆放假几天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让自己心动。哪怕他的眼神冷漠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晓月顿时消音。
沈淮之垂眼看袖子处的小手，眼睫颤动了下，“嗯。”
“晓月，问你个事。”
她咬着指甲，指尖上划，聊天框里与沈淮之的信息寥寥无几。
沈淮之抬眼，少女眼底带着倔强，脸颊鼓鼓，像只河豚。
白洛抿抿唇，想到晓月说的话心底一横。
最后她是来了，却变了性情，藏起面对他时的娇纵，变得小心翼翼，让他再也看不到那满眼的爱意。
他手插裤兜，单单一个背影就散发着生人勿扰的冷意。
她指甲咬缺一角也没察觉，见老师转身黑板写字，手肘撞了下同桌。
他对感情一向后知后觉，等察觉自己的心意已是高考结束。
“假如你给一个男生发消息，但他发了动态就是不回你，这是代表什么？”
她瘪嘴，难受地趴在桌上，闷闷不乐嘀咕，“可是我就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她自认为抱怨得够小声，但还是没能逃
阳光从树叶缝隙渗入教室。
十月的天，气温依旧炎热，像个大火炉似地蒸人。
将发的消息再重看了遍，白洛觉得很正常，没有套近乎的嫌疑，因该也造不成沈淮之厌恶，导致不回。
只是看着他的后脑勺，她便认出那是沈淮之。
那个夜晚风很凉，凉到她亲了自己一口他也没有躲开，静静地看她傻笑着捂嘴，坐车离开。
从第一次见他，她便知自己落入情网，无法逃脱，只能卑微地祈求能够得到他的一丝怜悯，却也越来越贪心。
“嗯。”被瞧出来白洛索性也不扭捏。
他恍然出神，想起高二那年。
他沉默不语，她便急得跳脚，鼓着腮帮子瞪他，但也舍不得烧掉书包逼他就范。
那时她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不知从哪听说自己交了女朋友，带领着一帮姐妹将他困在小巷子兴师问罪。
时隔多年想起，或许当时他早就喜欢了她，所以才任由她胡闹，也不反感她的亲近。
她夺了他的书包，手中打火机窜起火苗，威胁到如果不跟她交往便烧了他最心爱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