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法瑰,我和她开没开房,你会不知道?”谢律盯着她看,眼里盛着笑,斯文败类一个,衣领半敞开,有酒气,不是他喝的,沾身的,葡萄酒。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跟你无
“提早一年和你行鱼水之欢,我有什么不敢?”
法瑰摊手,“我算她的追求者,”她压低了嗓子,“你的竞争者,臭弟弟。”
无可救药的性感。
法瑰咬文嚼字,“未来老公。”
俩分钟亲不完。
法瑰把矿泉水扔进角落的垃圾桶,开车门拿包,与后面出来的俩人擦肩而过,一路穿四合院,上二楼,墙上的挂钟还差一格到九点。
地下小辈的场子灯光晦暗不明,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手上拿香槟,时不时和人调个情,边上台难得没有摊着的毒品,霍二嫌香水味烟味太浓,想走,又忘了出口在哪,进来的地方他俩分钟前看过,有一对人在墙上亲。
“哈,”法瑰挑眉冷笑,“你怎么担?”她一只手点了火,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只烟,烟草燃烧,她朝他走,烟味夹裹香水味步步逼近,“谢公子,你告诉我,你怎么担?那条人命,你怎么担?你凭什么担?谢律,你拿什么担?”
她不紧不慢地笑,“我为什么要知道?”
反身进洗手间,冷水洗脸和手,抽纸擦,镜上出她模样,天生的细眉,带弧度,冷调的光打下来,眉和窄长的眼型相得益彰,无比的冷艳,偏偏唇不薄,厚度适中,媚来自于此,女人味同样。
谢律舌尖顶一圈口腔内壁,驾轻就熟摸出一把打火机,扔给她,法瑰顺手接住,他淡声回:“合照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艾琳娜的错,我来担。”
她提醒,“打火机。”
法瑰微微一笑,她用手掸去衣摆上的褶皱,另一只手摸上鼠标键,屏幕出现扫码界面。
胸腔起伏,眼色交汇,二十三秒倒计时逐渐低下。
法瑰拆包装,“谢公子还特地了解过我?”
看不清人,他啧一声,烦得很,掏手机,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手收回来,眯眼,人过来一把掐住肩,问:“你怎么在这里?”
 毒瘾
谢律看她,笑,“首先,选择权不在你,不在我,艾琳娜选我,你算哪根葱?”
她把一系列做完,才扶着桌摆起身,半靠在桌沿,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摸出一盒香烟,对他斜头,“你以为你是我的菜?”
房门被扣响,法瑰才刚侧头,外面没给她回应的机会,直接开门进,一个巨大的阴影俯身而下,薄唇,渣男相,太俊美,还没看清,眼皮子碰上浓密的睫毛,来人一只手撑住桌,另一只手顺理成章扣她后脑,一副要亲的样子,其实不是。
她勾着笑舔了下他的指尖,低声道:“我无所谓啊,我只担心,你玩不玩得起。”
少御音的调出来了,声低,又轻又柔,羽毛擦过心尖不过如此,天才知道她这会多能酥麻一个男人的心。
距离九点二十三秒。
法瑰今天香水用的小众品牌,洒的少,可他这一凑,偏生了耳鬓厮磨,暧昧难分的滋味,浓郁,勾人,偷心。
是party。
谢律眯眼,“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他用大拇指按住她的唇珠,慢条斯理,葡萄酒香醇扑鼻,“你是要在这里,还是在车上?”
香榭的夜场,发起者是她和谢律。
她抽房卡推门进,空调自动工作,包放桌台上,膝盖一顶,电脑开机。
折身回电脑桌前,手机亮屏,霍二发了账号和密码来,她登,霍二要的游戏做了好几年,算个老牌游戏,这是第七部,老玩家多,慕名而来的新玩家也多,她食指敲鼠标慢慢等。
八点五十九。
谢律抬了抬眉骨,“你不是不会抽烟?”
那天是月考结束,她俩再次考了并列第一。
法瑰双腿交叠,一丝不苟的摆好,分明十成十的禁欲,可她又分明在笑,挑拨人的心弦,漫不经心,把躁动不安全都收入眼底,不声不响,的勾引。
她八点走,七点五十九,夜场泳池出了一条人命。
奇怪的氛围,奇怪的气场,既没有争的面红耳赤,也没有不欢而散。
“你是敢,可你早泄,就不一定玩得起了。”
法瑰笑,肩上的发掉下来,睫毛打在脸上,笑眯眯,“谢律,你不知道你这叫小孩子脾气吗?香榭夜场上我们为什么起冲突?我为什么变成你的情敌?我已经够给你面子。”
八点五十八。
她言尽于此。
谢律不算特喜欢艾琳娜,算喜欢,在他那,只要喜欢,没分手,都算他的,法瑰算外人。
谢律眯眼,松开按住她唇珠的手,酒味随着他起身转瞬即逝,他真是长得太过风流,眉目含情,偏偏唇薄,此刻嘴角勾着笑,懒漫而轻蔑,“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你没兴趣。”